于是,張道遠臉上的笑容更甚了。他又從屋外拿了一箱珠子,遞到了念天嬌面前。
“麻煩姑娘把這些也都拍碎了吧!”
“我不要!”念天嬌一口拒絕了,“我干嘛要做這么奇怪的事情。”
如果說拍一顆是為了解氣,拍兩顆是因為不好意思,那么再拍第三顆就顯得她智商有問題了。
屋中的氛圍有些尷尬,念天嬌端起了碗,不去看張道遠,自顧自喝起了粥。
“其實你說得對!”
張道遠的聲音忽然變得很喪,很憂郁。整個人的形象都變了,仿佛電視劇中那些廢柴男主角一樣。
“在師尊仙逝之后,我一度喪失了人生的目標。身為黑龍山府的第五代掌門,可是我整日無所事事。所以,我沉迷了上了搜集這些珠子。可是自從遇見你,我發覺我變了。”
“是你的正義感,是你那振聾發聵的吶喊,是你那充滿溫度的笑容,讓我那早已麻木的心中重新出現了色彩。”
“所以,希望你能夠幫我把這些珠子都砸碎了。從今往后,我要振作起來。”
念天嬌聽到了這里有些觸動,放下了手中碗,猶猶豫豫地點了點頭。
張道遠大喜,一把將箱子推了過去。
“砸吧!”
念天嬌順勢接了過來,手一揮,小箱子就消失在了虛空之中。
“這...這...”
張道遠一時想不通念天嬌這操作究竟是什么意思,難道她已經洞悉了我的陰謀。不會啊!我的演技還過得去啊!
看著愣成木雞的張道遠,念天嬌得意一笑。
“這叫做袖里乾坤,可是很高明的神通哦!可不是誰都能夠學會的。”
念天嬌站了起來,拍了拍張道遠的肩膀。
“我們修行人講究不破不立。這些珠子儼然已經成了你的心魔了,所以將它們簡單的毀掉并不是上策。只有哪一天,當你能夠學會放下,那才是這些珠子真正應該消失的時候。”
“不是.......”
“你放心吧!別看我是有些狼狽地從窮丘逃了出來,我可是玄極境的修士。雖然你們黑龍山府的神將很厲害,可是神將與修士不同。在修士修煉這一方面,我還是很有發言權的。”
“那個.......”
天色已晚,見張道遠待在自己屋子里不走,念天嬌將他緩緩推了出去。
“好了,今日有些晚了,我也要休息了,從明日起我再教你怎么修煉吧!”
張道遠扒著門縫,努力地吶喊著。
“等等,就一句話。我的珠子都去哪了?”
“一般是在自己自辟的虛空之中。”
聽到念天嬌如此說,張道遠舒了一口氣。
“可我還在玄極境,沒法自辟虛空,所以我也不知道這箱珠子現在去哪了?”
“......”
看著緩緩關閉的大門,張道遠感覺此刻整個世界都變得灰暗了。
........
窮丘。
此刻已是深夜,天空之上卻有數位修士,臨空而立。
“魔氣大盛,再放任下去,怕是會禍及蒼生。”
“如此,諸位道友為我護法。我施展都天雷衍符滅了這魔穴。”
大羅圣地的執事長老高聲呼喊。
“正當如此。”
說完,執事長老從袖子里飛出了一張九品符箓。從一品到九品,符箓的等級越高,越能夠承受強力的法術。
他一手執筆,在這是空白的符箓上書寫符文。海量的靈氣從這張符箓上漫溢而出,驚動了深淵裂隙之中的魔卵。
那魔卵感受到了威脅,大吼一聲,從這深淵裂隙中飛出了不少魔染的飛行異獸,向著大羅圣地的執事長老而來。
臨筆寫符正在關鍵的時候,執事長老分不了神,周圍的修士紛紛施展法術。
一時間,這黑暗的蒼穹之下被法術的光芒映射得像是黑夜一樣。
正當雙方斗爭正酣,執事長老手中最后一筆符文終于完成。
虛空之中,符箓光芒伸展,霎時起了數十條如柱一般的的雷光傾泄而下。
魔卵劇烈嘶吼一聲,受了這雷光一擊,似乎受了很重的傷。
“諸位道友,這魔物支撐不住了,再施展一次都天雷衍符就能徹底滅了這魔穴。”
執事長老臨空畫符,幾位修士在外圍護法,這些異獸根本攻不進來。正當執事長老如法炮制之時,一道暗影悄然接近。
噗嗤!
一把長劍從背后刺進了執事長老的身體之中,一口鮮血吐出。執事長老望著刺穿自己胸膛的長劍,驚訝地說了一聲。
“不復劍!鬼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