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勾陳覆軍車之后,一扇巨大的銅門緩緩打開。
萬千道劍影從這銅門之后飛出,帶著無與倫比的氣勢,隨著勾陳覆軍車在天空之中飛過的痕跡,掃過戰場。
滌蕩魔氣,掃除群邪。
這大陣之前一切的黑霾,都被這萬千道劍影掃蕩了干干凈凈。
穢淵魔主看著天空之上氣勢煊赫的戰車,拉風的樣子實在讓祂有些看不過眼。
便在這方天地之間,仿佛所有的光彩都被奪取了。
穢淵魔主很憤怒,也很郁悶!
你丫有這種手段,不早拿出來?還憋在大陣里面這么多天,是存心在看我笑話么?
這一刻,穢淵魔主有一種智商被侮辱的感覺。
一個玄上飛都大陣!穢淵魔主還有信心去斗一斗。
可一個玄上飛都大陣,再加上大藏樞兵庫和勾陳覆軍車,光憑一尊還在長生境的法相,是萬萬敵不過。
縱然魔潮漫天,穢魔成群,奈何對方開了掛啊!
星神將的靈體圍繞著勾陳覆軍車游動著,忽見車窗打開。
天宇之上,一只白皙的手伸了出來,攜著一張充滿道韻的靈符。
星神將張開了嘴巴,將這張靈符吞進了嘴里,緩緩咀嚼。
猶如鹿食艾草,感受到靈氣的滋養,星神將巨大的狐貍臉上滿是喜悅的表情。
而后,靈體泛起了滋滋的電光。
嗚嗷!
雷聲轟鳴,電光肆虐。
魔潮蕩譎,異獸喪膽。
這威勢仿佛上天傾注的一股巨大的意志,沒有什么生靈能夠違逆。
包括穢淵魔主!
十數道雷光便在一瞬間從星神將的身體中溢出,猶如一股股牢柱,圍繞在了穢淵魔主身邊。
雷獄如刀,那股撕裂的痛楚,讓穢淵魔主發出了痛苦的嘶吼聲。
那是一種直達法則層面的打擊,切斷了第七界中魔主真身與這尊法相的聯系,比**上的疼痛要嚴重千萬倍。
穢淵魔主的法相本是諸塵不染,可是這雷擊過后,本是莊嚴無華的法相上卻是變得焦黑,染上了煙塵之氣。
本就沒有凝實的法相,此刻更是虛弱的跪倒在了地上。
穢淵魔主憑借威勢可以操控一眾穢魔,可是這威勢一去,卻是眾生四散。無法再操控穢魔,那么光憑一尊長生境的法相,這個世界上有著大把的人能夠對付。
遠處,鬼鈴子看著這一切,嘴角揚起了一股弧度。
“不愧是張長生的弟子,有意思。”
黑龍山府。
魔潮退去,穢淵魔主法相遠遁。
當獸神將拉著勾陳覆軍車返回,念天嬌周圍的神兵都發出了高聲的呼喊。
看著從勾陳覆軍車中走出來的身影,念天嬌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這些日子她一直待在黑龍山府,見過無數種張道遠。
可是此時在陽光下的張道遠,卻讓念天嬌的心中有些心動。
好帥!
這是一種奇妙的感覺,也是念天嬌從未感受過的感覺。那冰冷的心中忽然生出了一絲柔軟。
“搞這么大的聲勢,結果這么不禁打。浪費時間,更浪費錢。”
張道遠很是不爽,畢竟開法器都是要花靈石的,此刻他還沒有實力讓這些法器自然運轉。
“咱們繼續斗地主吧!”
“好!”
念天嬌蹬起腳尖,跟在張道遠身邊,脫口而出。也許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這聲音中有些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