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與帝是非那個叛徒,當初背離了我龍族,事到如今,帝是非身死,你困在這里八千年,居然還沒有悔悟么?”
“我從來就不是你們龍族的,何談背離?當初我不過是給帝是非面子,才答應幫你們。”
“冥頑不靈!若不是你幫助帝是非偷走了我龍族的鎮族之寶,我龍族又何至于慘敗?”
“你可要點臉吧!”
“你說什么?”
“當初就是你們幾個老家伙一意掀起龍鳳大戰,結果打不過別人,賴皮的本事倒是一流。”
對于過于耿直的重冥,帝斂大怒。
“少廢話,我龍族的鎮族之寶現在在哪?”
“你是不是傻,這都多少年了,早就被帝是非消化了。當年一戰,帝是非都爆炸了,你要找?”
重冥攤了攤手,一臉無所謂。
“這滿空氣都是。”
“找死!”
張道遠在一旁吃瓜看戲了許久,終于等到雙方動手的時刻。
兩位履塵境的大佬剛剛一接觸,便掀起了一陣巨大的風暴。
張道遠還是第一次見到履塵境的修士動手。
他可以感受到,便在重冥的拳頭與帝斂的龍首相碰撞的時候,便是他的神魂也受到了些微的影響。
這種影響雖然輕微,卻是相當可怕的,對于普通的修士而言,甚至可能影響到今后的修行。
楚湘竹卻是恍如未覺,一雙眼睛盯著兩者交戰的場景,甚至有些癡迷于那種力量間的碰撞。
于技巧而言,那是相當高層次的交鋒,是現在的楚湘竹遙不可及的。
不過越看,則越危險。
張道遠一把捂住楚湘竹的嘴,將其拖進了勾陳覆軍車的車廂之中。在里面,可以隔絕外部的影響。
楚湘竹從癡迷狀態中恢復清醒,她驚叫了一聲。
“張道遠,你在做什么?”
“我在幫你!”
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張道遠,楚湘竹臉一下子就紅了。
“有你這么幫忙的么?”
“該怎么跟你解釋呢?”
張道遠有些為難,畢竟以楚湘竹現在的境界,跟她解釋她也不明白。
“你現在還太弱了,待在外面太危險了。”
這都是在胡說什么呢?
楚湘竹看著眼前這個還在凡俗境的弱雞,他還有臉說自己太弱了。
狹窄的車廂讓兩個人挨得很緊,細密的汗水從額間流下。
楚湘竹明明可以推開張道遠,只是卻完全忘記了這個方法,只是在解釋著。
“張道遠,你別以為那個怪人說我喜歡你,你就可以對我為所欲為了。告訴你,我根本就沒有,沒有!”
“好了,你不要在無理取鬧了。我來駕車,你待在里面就行了。”
我無理取鬧?
楚湘竹一臉驚訝地看向了張道遠。
張道遠剛才明明就是想要占她便宜,還說她在無理取鬧?
這都什么時候了,他居然還在想這個?
再說了,這是什么地方?
合適么?
楚湘竹的心中又氣又羞,可張道遠早已經出了車廂。
獸神將騰足,便在勾陳覆軍車離地遠去的那一刻,整座宮殿廢墟徹底變成了塵埃。
重冥與帝斂的戰斗,兩位履塵境修士的交鋒,持續萬年的宿怨,在一開始,便讓這座冰封了八千年之久的地域變得支離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