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掌擊下。
鬼鈴子與李簡本在同一個境界,可是卻無法承受住他的一擊,跪倒在了地上。
李簡居高臨下俯視著鬼鈴子。
“作為一個庶子,你的確很聰明,只花了一千兩百年,便到達了長生境,甚至超過了我。不過,血脈之中所帶來的東西,并不是你輕易可以改變的。”
“我可看不出來你有什么值錢的東西。”
“無知!”
李簡又是一掌,將鬼鈴子打翻了十數米遠。他舉起了雙手,臉上滿是笑意。
“那便是勢力!”
李簡一副教做人的表情,向前走了幾步。
“修士之間以境界定高下,可就是再強又能如何?就算你計謀算盡,比得了當年攻陷元始魔宗十七修士之一的白澤么?就算你修為蓋世,比得上當年的張長生么?他們尚且都死了,何況是你?”
“我還是頭一次聽到這種說法,這還真是一番高論啊!”
即便被打在了地上,口吐鮮血,可鬼鈴子依舊是一番譏諷。
“此界修士在求駐世長生,可又誰能夠真正萬古長青?除了道門傳說中的道祖,只是,又有誰真的見過了?”
“我李氏綿延數萬載,乃是元始魔宗中元老,出了十數位魔尊,百余位魔君,萬年積累下來的勢力,又豈是你能夠相比?我背后的幾位長老都是破法境修為,如果我愿意的話,還能召來十幾位,可是你能么?”
“我知道你在謀劃著什么,可要知道,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所有的計謀都是無用的。”
說到這里,李簡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你想要做什么?”
李簡并沒有回答鬼鈴子,而是回過了頭,瞥了一眼身后的善絕魔君。
“魔君,你曾說過要為我和影魔宗效力的吧!”
“自當效力!”
“那就好!”
李簡一笑,便在這笑容之中,一柄利刃從后刺入了善絕魔君的身體之中。
杜升完全沒有防備,也沒有想到李簡為什么忽然要對他動手。
一把充滿了詛咒的利刃,讓杜升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一下子倒在了血泊之中。
杜升的血留在地上,在幾位影魔宗長老的引導之下,若有靈性,形成了一個詭秘的圖案。
對于尋常人而言,這個圖案或許還很陌生,可是鬼鈴子對于這個圖案很熟悉。
象征著穢淵魔主的雙翅獸紋。
“你居然想要將穢淵魔主的真身召喚到這里?”
要做到的這一切,除了將善絕魔君血祭還不夠,至少還要幾個強力的高修為的信徒。
鬼鈴子看向了李簡身后那幾個影魔宗的長老,自己某種意義上的熟人。
“他們是什么時候改信穢淵魔主的?”
“早在你秘密投靠穢淵魔主之前。我本來是想要再戲弄戲弄你,卻沒有想到你膽大包天,居然敢暗自吞下魔主精魄。”
李簡緩緩走向了無相魔主的遺蛻之前,盤坐下來。
“我將要成就無相魔主,而你,注定只能化為塵埃。”
一聲輕笑,李簡入定,那巨大的遺蛻上,殘骸開始一點點剝離,化為最為淳厚的魔意,被李簡吸收。
善絕魔君在法陣之中掙扎著,猶如一只將死的蠕蟲,卻注定無用。
法陣成形,污穢之氣彌漫,一股魔意覆蓋了整個太化池。
重重魔影,在這虛空之中顯現,杜升的身體,猶如蠟一樣,開始緩緩融化。與之同時,一具嬰兒的身體從中爬出。
魔嬰輕笑,手指輕攏。一道光芒自虛空之中顯現,大門緩緩打開,這背后傳來了一聲長鳴。
“張道遠,你準備好受死了么!”
穢淵魔主真身未至,祂的護法,一頭墨玉麒麟便自大門之后搶先越界而出,兇戾之氣,震懾萬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