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假裝問這話的時候,他的良心一點都不痛。
如果下次還有機會的話,他還是一樣對著綠毛龜一頓暴揍。
溫太醫面色無比古怪的瞅看了李承乾一眼,回了話:“呃……這個怎么說呢?傷不在臟腑,全都是皮外之傷,可是這個傷……唉,一時間真是一言難盡了。”
呸!
明明就是太子你把人家房遺愛打成這副鬼樣子的,居然還有臉來問?
嘖嘖!
這個太子的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了,厚如城墻,大炮都轟不爛。
溫太醫只能盡量的憋住了心情,繼續給房遺愛做著治療。
別人能憋住,可是房遺愛卻忍不住了,沖著李承乾嘟嚷道:“哼,李承乾,是你把我打成這樣子的,我是不會放……不,不會原諒你的。等本公子傷好了,我一定會……”
“呵呵,別著急,你慢慢說,等你傷好了以后,是不是打算要找我的晦氣呀?別介嘛,你看,我今天可是專程來探望你的哦。”
正說著話,卻沒有人注意到,李承乾手上捻著一枚細小的銀針,竟是神不知鬼不覺的一把扎下了房遺愛的某個穴位上。
借著說話的幌子,竟是一眨眼功夫完成了此舉鬼魅之事情。
完事之后,李承乾笑得一臉開心:“那個啥……本太子就不打擾你們治病了,再見。”
呸!
趕緊滾吧!
盧氏的心情真的是糟糕透頂了,她現在很想打人,一頓將李承乾這個太子給暴揍了。
也好替她兒子討回個公道。
李承乾前腳剛是離去,房玄齡后腳就進入了房間,對著盧氏問道:“夫人,剛剛太子可進來了?他都說了些什么話?”
“哼!還能有什么話?總之不是好話就對了。老爺啊,您看這事情看不能這么算了,不然咱們家的這兒子啊,他可算遭罪了。”盧氏話說的一臉憤憤不平。
太子又怎么了?難道太子就可以隨便毆打他人嗎?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太子一樣不能幸免。
房玄齡一下子就煩躁了起來:“夫人,你這話說的我都能明白,可他畢竟是太子,你說,我還能怎么辦?陛下現在都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可是呢?陛下到現在都沒有任何指示,我能怎么辦?”
我也是很絕望啊!
房玄齡心中憋著的氣,真是沒出可發泄。
“哼,我看你就是個沒用的男人。兒子都被打成這個樣子了,看你這個當爹的,沒有一點作為。我看這事情啊,也只能這么算了吧。”盧氏一臉的怨恨神色。
為什么那個殺千刀的打人者,偏偏他就是太子啊?
賊老天,真是瞎了眼。
“哼,你就是個婦人之道,懶得理你。”
每逢在妻子那受氣了,房玄齡總是會落下風,明明是滿腹才識牟策,卻每次總是爭不贏一個婦道人家。
好似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一樣。
心情極度壓抑的房玄齡,捎帶上了幾瓶酒水,尋著好友杜如晦而去。
房玄齡,杜如晦,他們這一左一右仆射,可以稱得上是李世民的得力助手左右臂。
房謀杜斷,往往在重大事件發生之后,李世民一旦下決策了,從來都離不開他們這倆人。
即使作為大舅哥的長孫無忌,也只能被晾在一邊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