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時間也不早了,長孫皇后心中有些掛記么女,遂是做了告別。
長孫皇后離去后,李承乾一個人呆呆坐著。
他在想著一些事情。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長孫皇后應該是在貞觀十年突發惡疾崩逝于立政殿,終年三十六歲。
呼!
估摸這世間,為時尚早。
不過長孫皇后現在的身子弊端已經有些預兆了。
李承乾故而推測,應該是生下了么女新城公主所致。
看來,必須得找上個時間,好好的去做一下診斷,看看到底是個什么毛病。
帷幄運籌中,決勝千里之外。
有些事情,還是早些做打算為好。
魏王李泰府邸。
砰!
啪!
整個房間中,滿地都是被摔爛的杯子,花瓶瓷器什么的,一地狼藉不堪。
李泰一副怒發沖冠,他現在恨不得就要提劍去砍人,甚至有一股要殺人的沖動。
“啊啊啊啊……真的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一邊憤怒咆哮著,一邊不停的摔著東西。
魏王府邸都蔓延著一股濃烈的硝煙味道。
府邸上下一眾下人們,他們均是被驚嚇的逃離得遠遠的,沒有一個下人敢去靠近,唯恐殃及到了自己。
魏王府下人們都逃離得遠遠的,只有一人,他似乎一點都不害怕,一直就杵在大門前,冷眼看著李泰的一頓狂暴發泄。
差不多半刻鐘的時間,李泰的情緒逐漸平靜了下去。
大門口上杵著的那人,他才是走了進去,看著李泰說道:“四殿下,請問您氣消了嗎?”
呼!
李泰見了來人之后,耷拉著神色,一臉頹廢:“哎,原來是杜長史啊?呵呵,本王剛才的行為,是不是很粗暴?讓你們都見笑了。”
李泰口中的這個“杜長史”不是別人,正是尚書右仆射杜如晦之弟杜楚客。
杜楚客現在可是魏王府長史,可以說是李泰的智多星。
李泰一直都很敬重他。
“見笑倒是不至于,只是四殿下您這性子啊,可得好好的磨礪一下,遇事太過于沖動,這對于您以后很不利。”
十多歲的少年郎,正是氣血方剛的年紀,遇事沖動,不考慮后果,也是情有可原。
但鋒芒過于畢露了,反而不美了。
李泰很快就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緊對著杜楚客做了一鞠:“幸虧是杜長史您的提醒,剛剛是青雀有些孟浪了。”
“哈哈,四殿下言重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接下來倆人相互對視一笑,似乎達成了某種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