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殊看了眼精致的小蛋糕,拿著往天臺走了過去。
打了溫水的蝦子迎頭就碰上了簡殊。
“隊長,蛋糕呀。”
“嗯。”
蝦子多嘴問了句,“你不是不喜歡吃甜食嗎?”
平日小迷妹老喜歡送蛋糕了,各種節日都有,后來官方直接發聲明才制止了。
雖然莫得蛋糕收,但是隊長不喜歡太甜的,他們都知道。
簡殊頓了下,垂著眼眸,眼底藏著淡淡的笑,“那得看和誰一起吃。”
“啊?什么?”蝦子沒有聽清楚。
“呵。”簡殊卻是捧著蛋糕走了。
蝦子有點撓了撓頭,看著隊長的背影,“嗯?”
夜柒在天臺,說要一起吹吹風。
天邊是染了墨的黑夜,冬日的夜很冷,風吹亂了夜柒一頭耀眼的綠發。
天臺只開了一盞淡黃色的燈,柔光落在的夜柒的身上,將他長長的身影打在泛著白色冷光的瓷磚上,有點落寞的味道。
夜柒的身上只穿了一件戰隊的衛衣,燙金的ID折射出燦燦的光。
他的衣袖撩起,結實的手臂上有一條長長的疤,已經很久很久了,可是依舊有點觸目驚心。
關于他的過去,簡殊不曾開口問。
可是簡殊隱隱地感知到,那樣的疤,不只一條……
簡殊的眸底是一片漆黑的夜空,眸色很深很深,透著藏不住的心疼。
那樣長那樣深的一條疤痕肯定流很多血,會很痛很痛。
簡殊靜靜地凝著眼前那個背著燈光站的少年,他的身上總是有一種觸不到的落寞,還有藏不住的傲氣。
那是對命運不屈服的一股冷傲。
明明是最燦爛的年紀,他卻有了飽經滄桑的傲然。
“呼……”
簡殊將手中的蛋糕放到了天臺的藤條編織木桌上,取下了身上的外套,輕輕地蓋到了夜柒的肩頭。
“你的外套呢?”簡殊臉色微沉,有點不悅,“天臺風大,下次再這樣,我不跟你天臺吹風了。”
戰隊都是一些狗男人,低頭不見抬頭見,根本就是難以找到獨處的小空間。
當然,宿舍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可是這一兩次還好,三番五次地進進出出,不免惹得大家生疑。
戰隊那些狗子看起來糊里糊涂的,要是真的雞賊起來,比誰都精!
“隊長,我是真的挺抗凍。”
夜柒側頭,看著簡殊已經發沉的臉色,故意抬起手肘輕輕地撞了下隊長的手臂。
有點撒嬌。
簡殊有點直男癌,抬手輕輕地理了理夜柒被風吹亂的頭發,“夜神,有種冷叫隊長覺得你冷。”
管你扛不扛凍,我看著心疼就是不行。
夜柒低頭,臉上慢慢地爬上了一抹淺色調的紅,“隊長……”
他的心里暖暖的。
有一個人,對他好,特別特別好。
“背上的疤,怎么來的。”簡殊直接開門見山問。
隊長伸出手,輕輕地握住了夜神的手。
手暖烘烘的,他是真的很抗凍。
夜柒忽而有點不自然地將衣袖弄了下來,努力佯裝淡定地回,“男人嘛,身上留點疤,帥氣一些。”
簡殊輕聲笑,抓住了夜柒的衣袖,“那你藏什么?”
“看著挺嚇人,我怕你不喜歡。”夜柒低了頭,長睫毛微微下垂,故意斂去眼底些許的慌張,“都說男人喜歡白嫩的小姑娘,有疤了不好看……”
“嘖,夜神,你是小姑娘嗎?”簡殊的手指輕輕地觸著夜柒手上的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