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蕎抬著水汪汪的杏眼兒瞅著小氣巴巴的季淮,小聲嘀咕著,“什么狗男人?”
季淮的拇指輕輕地按著夏蕎白皙的下巴,開門見山地問,“小鹿有你的電話?還是微信?”
“電話。”夏蕎乖乖地回。
“他主動要的?”季淮的眉頭微微疊著。
有種他家小白兔要被偷走的緊迫感。
心底悶著一口氣,有點堵。
他一直自認為挺大度的,卻想不到,關于她的一切,他都是錙銖必較的。
“小鹿哥是擔心我。”夏蕎伸出小手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季淮的心口處。
季淮的心頭微癢,像是被毛絨絨的小貓爪子抓過,心動了。
“小學妹。”
“在。”
季淮手中的力度微重,抬起了夏蕎小巧的下巴,削薄的唇落了下來。
熟悉的氣息落了過來,有一股淡淡的薄荷清香。
不久之前吃了薄荷糖。
玄關處傳來了噠噠的腳步聲。
夏蕎像只受驚的兔子,快速地推開了季淮,一身臃腫羽絨服的她踏著小碎步宛如一只小企鵝跑了。
季淮轉頭,眸底是落荒而逃的夏蕎,笨笨拙拙的,特別可愛。
夏蕎上了車,對著季淮揮手。
“再見哦。”
季淮的手握在門把上,遲遲沒有關上車門,眸底是一片漣漣的深情。
這一幕,就是小情侶戀戀不舍的依依惜別。
俱樂部的司機鄭叔是一個下崗的事業工人,偶然遇到了經理黃媽才被招進來做專職司機的。
鄭叔見過世面,一眼就看出了小情侶需要私人空間。
“姑娘。”鄭叔扭過頭。
“叔叔好。”夏蕎拘謹又禮貌地點頭。
鄭叔掃了眼還站著的季淮,擔心他要把車門摳壞,特別懂做地對夏蕎說,“叔煙癮犯了,我下車抽個煙,可以嗎?”
夏蕎特別懂事,點頭,“可以的。”
鄭叔爽朗地笑了,朝季淮遞了一個眼色,脫口而出,“你小子麻利點。”
夏蕎小臉一秒就紅了,“……”
季淮臉皮厚,淡定地回,“明白。”
下一秒。
季淮已經坐到了夏蕎的身側,順手將車門給帶上了。
黑燈瞎火的,想做什么都可以。
“學長?”
“嗯?”
“你挪一下,壓倒我的手……哎……”
夏蕎話沒有說完,小腰上已經被纏上了一雙有力的手。
那溫厚的手一用力,將夏蕎托起,放到了褪上。
“你……”
夏蕎驚得轉頭,嬌軟的唇已經被堵住。
一股淡淡的薄荷味清香已經漫了過來。
全是屬于他的味道,一改從前的溫柔體貼,有點強勢,有點霸道。
“季、季淮……”
夏蕎的小臉紅紅的,嘴都麻了,求饒一般地伸手推了推季淮的肩頭。
“……我下次不來找你了。”夏蕎委屈巴巴地扁著嘴。
“呵。”季淮沒有退開,黑暗的嗓音顯得更加低沉迷人,“下次不準了。”
夏蕎愣了好一會兒才猛然地意識到他還在糾結小鹿哥電話的那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