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蕎很是好奇地問,“怎么變了呢?”
“就是突然很奇怪,平時兜里都是藏著煙的,后來莫名成了一堆珍珠棒。”季萌至今都沒有想懂,開口喃,“我都以為他魂穿重生了,一秒變成乖乖生,不抽煙不喝酒,挑燈夜戰學習,逐步成為一等優生。”
“你還別說,他不混蛋,我開家長會臉上都有光,還有好幾個家長請教我教學方法呢。”季萌的眉眼舒展,說話的語氣上揚,笑意很濃。
“珍珠棒?”夏蕎眉頭皺了下。
“對,現在他房間里還放著七根珍珠棒呢。”季萌趕緊爆料,小聲地說,“寶貝得很,放了七八年都過期了,還供著呢,我都懷疑是不是開過光。”
夏蕎的腦子有點糊了。
“更可怕的是,那珍珠棒還是他最討厭的葡萄味。”季萌繼續吐槽,“那小子矜貴得厲害,最特別叼,對牛奶,不吃胡蘿卜青瓜生菜,不吃酸苦,還受不了葡萄味,說又酸又難吃。”
一直覺得葡萄味非常香的夏蕎:“……”
“我都想著要治一下這挑剔的小子,他忽而就性情大變了,成了優等生,嘖,還自帶光環呢。”季萌小聲地嘀咕,“你說吧,人家集齊七顆龍珠可以召喚小神龍,他集了七根珍珠棒,是要召喚什么呢?”
夏蕎低頭,捂嘴笑了下。
嗯,學長怎么有點可愛呢。
后來,他們才知道,季淮的那七根葡萄味的珍珠棒是用來召喚小媳婦兒的。
“我看時候不早了,蕎蕎,你早些休息。”季萌給夏蕎加了微信,特別貼心地說,“要是實在睡不著,給姑姑發微信,姑姑陪你治愈失眠。”
夏蕎又禮貌地道了謝。
“姑姑。”
“哎。”
“這衣服很大呀,剛好……合適季淮。”夏蕎將懷里的衛衣攤開,舉到季萌的跟前,好奇地問,“好像就是為他特意準備的?”
他十三歲離家,沒理由會有這么大的衣服。
季萌看了眼黑色衣服,眸色微微暗了下來,“那是嫂子買的,每年都會買好幾套放到衣柜里。”
夏蕎的心像是被剜了一下,有點說不出滋味。
“我就說,他們都是犟,一家人哪有什么不可消除的隔閡。”季萌將衛衣拿過來,看了好一會兒,“嫂子表面上比較冷淡,可是每一個細節都把握很細微,每一年都要買衣服,要知道他多大了多高了,她就是看著他長大的。”
“除此之外,她每年都會悄悄地封了紅包,一個一個壓歲錢紅包全部都藏起來,生日禮物每年都準備,卻沒有一年是交出去的。”
季萌輕嘆了一口氣,“他們都是嘴硬心軟。”
此時,門外的走廊處有一抹剪影落下。
張女士虛虛地靠在墻上,輕輕抬手抹去了眼角的濕潤。
夢想可以追,可是為什么要付出生命的代價呢?
為什么……
夏蕎將衛衣抱著,獨自思考了許久。
當天晚上,一夜無眠。
第二天,夏蕎起得比雞早。
她早早就起來煮粥,煎雞蛋,炒菜,要準備豐盛的早餐。
張女士醒得也早,聽到了廚房的動靜,走過來瞧瞧。
廚房里是一抹忙碌的身影,哪怕是陌生的環境,小姑娘的動作很利落,一看就是經常下廚的。
小姑娘,特別特別賢惠。
張女士曾經無數次幻想過季淮的另一半。
雖然她的性格執拗,但還是忍不住在網上尋找季淮的點點滴滴。
她甚至是注冊了小號,悄悄地看季淮的直播,只是看那么幾分鐘,時長很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