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默平時混電競圈,認識百分之九十九都是一堆純爺們,平日相處的隨性,說話都沒個輕重,沒想到一個玩笑話,人家小姑娘就較真了起來。
看魚話嘮都說不出話了,季淮開口打破了沉默,“魚話嘮,我看你是單身久了,頭發日漸稀疏,看什么都挺禿然的,嫉妒就嫉妒,承認了不丟人。”
季淮的嘴也是淬了毒的,“我看你年紀也快三十好幾了,以后你要是遁入空門出了家,我給你的廟子捐錢,你不用奔波化緣了,”
“我去,你小子嘴巴是裝著鶴頂紅,老子今年才剛二十六,我特么和簡殊同年,他都還單著,老子急個毛線?”
余默氣得想一槍爆了季淮的狗頭,氣得不行,出于電競圈的塑料兄弟情,死都要拉著簡殊墊背,特別傲嬌地說,“黑面簡那一張厭世臉注定是找不到對象的,老子就磨著他老,養老院的雙人房,咱倆一起住,省點錢。”
“呵。”季淮削薄的唇微勾,開口調侃,“魚話嘮,反正都找不到,要不你倆湊活著過,一個面癱一個話嘮,大哥不笑二哥,沒什么好嫌棄的。”
“我去,季狗,你給老子閉嘴。”余默萬分嫌棄地懟了回來,“就算全世界只剩下黑面簡一個人類,老子也看不上他,那人多無趣,話都沒兩句,得悶死。”
夏蕎看著余默那萬分高傲的模樣,又繃不住地提醒,“魚神,簡神可能也看不上你,他之前采訪說不喜歡話多的。”
余默:“……”這小姑娘是不是過分耿直了?
季淮笑出了聲,故意咳兩聲,清了清嗓子,“對了,聽說黑面簡都開始相親了,要是一個不小心成功了,養老院你估計只能住單人間了。”
“艸,狗東西,罵誰呢。”余默氣得咬牙切齒,“你特么等著,我現在就去揭發你,等二哈拿到把你砍成麻花,老子在隔壁遞刀。”
擱下話,余默氣沖沖地走了。
走的時候,他還順勢把門給帶上了。
“哎,魚神……”夏蕎來不及阻攔,只聽到砰一聲的關門聲。
一時間,樓梯間又只剩下兩個人了。
夏蕎真的怕余默泄密,慌慌張張地問,“學長,要是我現在去把你倒打一耙,你覺得魚神會相信嗎?”
相對于她的緊張慌亂,季淮還是如往日那般淡定,從容地問,“倒打一耙?怎么說?”
“嗯,就說他看到的是假的,真相是季神恃帥行兇,想要收賣我對逆風下手?”夏蕎睜著眼睛瞎編,都是胡言亂語。
“呵。”
“你那話可信度很低。”季淮輕輕地捏著夏蕎小巧又白皙的下巴,糾正她的話,“你不如說用了美人計引誘我放水。”
夏蕎柳葉眉微微疊起,有點愁地說,“美人計,那不成,大家都知道季神清冷寡淡,不為美人所動。”
季淮垂著眼,眸底全是臉上發愁的小學妹,伸手捏了下她的臉,溫柔的嗓音帶著三分醉人的熱落了下來,“那得看是哪個美人了。”
溫熱的氣息落下,夏蕎小臉泛著明艷的桃花粉,腮幫子鼓鼓,不接話了。
他的語氣有點不正經。
季淮修長的手指輕輕地蹭著夏蕎紅粉粉的小臉,低聲喃喃,“要是你,別說放水,我命都是你的。”
夏蕎的小臉更紅了,無措地咬了咬下唇,“我要你的命做什么?”
季淮還在笑,漣漣的笑意搖曳著幾分春色,俊朗的臉壓了下來,嗓音還是一片溫潤,唇輕輕貼著夏蕎的耳畔,帶有惑亂人心的低音炮落了過來。
“命不要,人要不要?”
夏蕎的耳根子處流過一道溫熱的氣流,從耳朵出灌入,一直燙到心底。
心尖兒都忍不住發顫。
“什、什么?”她覺得那句話有點顏色,還是繼續裝死吧。
季淮則是淡定地從口袋掏出房卡,塞到了夏蕎的手中,“小學妹,我晚上等你哦。”
夏蕎漲著一張紅撲撲的小臉,手里的卡就像是燙手山芋,說話都有點結巴了,“這……那……”
人要不要……
這是不是在暗示她要做點什么?
季淮的臉上帶著得意的笑,修長的手指輕輕地劃過夏蕎紅坨坨的小臉,“想什么呢。”
“那……這……”夏蕎結結巴巴地說不清了。
“怎么,想歪了?”季淮的眸底帶著壞笑,故意逗著小學妹。
夏蕎反應過來了,抬手地錘季淮,惱羞成怒地說,“季淮,你個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