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蕎看向了夜柒,緊張地扁了扁嘴,不知道說什么,頓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同、同意了。”
夜柒松了一口氣,忍不住勾唇笑,還是那樣痞帥痞帥的。
這一笑,把骨灰級別的忠實粉絲莫女士迷了個神魂顛倒。
“咳咳。”
簡大爺忍不住干咳兩聲,伸手扯了一下莫女士喜慶的紅色小斗篷,“你出息點,口水掉下來了。”
“啊?”莫女士趕緊用絲巾,慌亂地擦了擦嘴角,笑得特別和藹,“臭小子……哦不是,殊兒,還站著做什么,趕緊招呼人坐下,站著多累。”
簡殊看著笑得比太陽花還燦爛的莫女士:“……”
夜柒也是一臉迷糊,只是覺得這位阿姨的目光充滿慈愛。
莫女士熱情地招呼著夜柒坐到身邊來。
位置占了,夜柒和季淮的中間只剩下一個空位。
沒得辦法,簡殊勉為其難地坐了下來。
“呵,還是簡神厲害吶。”季淮特別風涼地酸了一句。
原來杠了這么久的情敵居然是假情敵?
呵,臭不要臉,難怪盛寵二哈,原來是對人家用心不良了。
簡殊還是那張臭臉,冷哼了聲,“話多。”
“求我,我幫你。”季淮一邊給夏蕎拿著蛋撻,一邊輕聲對簡殊說,“情況這么復雜,不怕聊崩?”
簡殊坐得特別直,日常懟,“你不搗亂,不會崩。”
季淮輕笑出聲,特別友好,“都是一家人,我不補刀。”留你一命。
簡殊卻傲嬌了起來,“要點臉,誰和你一家人了?”
季淮嘴一樣毒,不甘落后地回,“也對,你沒準兒明天就被大舅子甩了。”
“季狗!”簡殊氣得磨牙。
“季淮。”
夏蕎伸手扯了下季淮,小聲地教訓著,“……你不許搗亂。”
夜柒本來就尷尬了,不準關鍵時刻搞破壞。
關于夜神和隊長,夏蕎一開始是震驚。
震驚過后,是釋然。
她太了解夜柒了。
如果不是到了極致的喜歡,他不會就這樣貿貿然地跑過來見家長。
能走到這一步,那就是認定了。
他都有了認定之人,她怎么會舍得反對。
她沒有別的要求,只求他歡喜,他快樂,他幸福。
隊長看起來不好相處,但熟悉的都知道,他是一個很柔軟的人。
夏蕎忍不住笑了,想起了簡殊那無厘頭的兩百萬轉賬。
她一度以為是隊長喜歡她。
現在看來,隊長只是在幫夜神養妹妹了。
季淮垂頭,眼里全是委屈,故意學著夏蕎軟巴巴的語氣,“我哪有?”
“那你們嘀咕什么?”夏蕎側著臉,像只好奇寶寶,眼睛大大的,特別水靈,讓人看著就想騙回家。
季淮笑了,眼底里全是濃情蜜意,輕聲地回,“取經。”
夏蕎小口地咬著蛋撻,壓低聲音問,“取什么經?”
“戀愛經。”
“嗯?”
“小學妹。”季淮將夏蕎的發別到了耳后,輕輕地一句飄了下來,“我們的進度是不是有點慢。”
“啊?”夏蕎悄悄地將咬了一半的蛋撻塞到季淮的嘴里。
神不知鬼不覺。
現在大家都在關注莫女士家的那些神奇事兒。
要是人手一把瓜子,他們分分鐘邊嗑邊八卦。
季淮吃得甜度有點濃的蛋撻,聲音壓得更低了,“人家都一個|房|間了。”
酸。
夏蕎小臉像是春風拂過,吹了一臉的桃花粉,伸手捏季淮的手臂,“季淮,你是大壞蛋。”
看到了季淮眼底得意的笑,夏蕎腮幫子鼓鼓,想打人,但是又不能,只能兇巴巴地瞪他,“故意欺負我。”
“喜歡看你臉紅的樣子。”季淮拿起了紙巾,輕輕地擦夏蕎的嘴角,“像是喝了酒,好美好美,嗯……想調|戲。”
夏蕎又不輕不重地捏了一把季淮,讓他正經點。
“都說了,是慶祝奪冠。”她小聲地解釋。
“嗯。”
天真的小學妹,還是得好好養著。
季淮老實了,拿起了水果盤的橘子,給夏蕎剝橘子吃。
“爸,媽,他是夜柒。”簡殊想了一下,特別嚴謹地強調,“對象。”
簡單,干脆,又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