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過來,他們一直都在,真好。
季淮還在臺上等著,等他的新娘一步一步地走過來。
這一段路好長,他等的心急。
曾經八年漫長又孤獨的等待是無數個日夜的無眠思念。
如今,她來了,一切都值得了。
夏蕎一步一步地走上了階梯,季淮伸手要牽住她,卻被嚴肅的大舅子一個冷眼瞪了回去。
“別動手,還不是你的。”夜柒兇巴巴地說。
這架勢,分明就是不想把妹妹交出來了。
“……”
季淮愣愣地放下手,乖乖地站著了。
重要時刻,不能鬧。
沈鶴是伴郎,站在季淮的身后。
難得看到騷出天際的季淮有吃癟的一幕,沈鶴差點繃不住要笑出了聲。
季淮的樣子,略慫。
哦,原來二哈克季狗,真的是一物降一物。
沈鶴還沒有來得及笑,作為伴娘的林悅一個警告的眼神扔了過來。
“……”
沈鶴收到了死亡的凝視,一秒就正經了,朝著林悅帥氣地眨眼,小聲地說,“呆呆,最美伴娘。”
那一個眨眼,眨到了心里,林悅莫名地有點臉紅,將頭撇開,故意不搭理沈鶴了。
不正經。
沈鶴滿意地看著有點羞澀的林悅。
是時候要把結婚的日程提上來了。
季淮看著將夏蕎護得緊緊的夜柒,清了清嗓音,“大舅子,我可以牽新娘的手了嗎?”
他特別紳士地伸出了手。
婚禮的流程是,夜柒要將夏蕎的手放到季淮的手上。
一個鄭重交接儀式。
夜柒還在糾結。
舍不得。
寵了十幾年的妹子就這樣被狗男人騙走了。
心塞塞。
“可、可以了。”怕他尷尬,她小聲地回答。
夏蕎抬著眼,瞅著笑意漣漣的季淮,心里像是被灌了蜂蜜,甜絲絲的,嘴角都沒下來過。
夜柒一個皺眉,嘟囔了句,“夏蕎蕎,你矜持點兒,行不行……哎,你別主動伸手,掉價——”
季淮看著夏蕎按捺不住伸手的動作,早就把手伸了過來。
他比她更主動。
夜柒知道場合,表面上心不甘情不愿地握著夏蕎的手放到了季淮的手里。
“季淮。”
“在。”
“不要讓她受一點委屈。”夜柒的眼底是熱淚,有點哽咽了,“否則……我不知道后果,但是我只有一個妹妹。”
為了她,我可以不顧一切。
“怎么舍得讓她委屈?”季淮緊緊地握住了夏蕎的小手,目光堅定地看著夜柒,“我只有一個媳婦兒。”
“妹子,要幸福哦。”夜柒摸了一下夏蕎的腦袋。
夏蕎又要哭了,“嗯。”
婚禮的儀式開始了,證婚人宣讀證詞,雙方交換戒指。
季淮將鉆戒套到了夏蕎的無名指上,低頭,很用力地親了她的無名指。
“小學妹,你是我的,永遠永遠。”
他說話時,語氣都有點藏不住的顫,激動使然。
夏蕎有點嬌羞地低著頭,笑得見牙不見眼,乖乖地點頭,“嗯~”
季淮滿眼都是她羞澀的模樣,一動不動地站著,他主動伸手,尾指輕輕地勾了一下她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