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
“干什么?”
小餅干認真地開口,“能不能再給我一包餅干,我分給妹妹。”
簡殊特大方,“好。”
夏蕎跟在小糖果的身后,眼見著那只小人精已經成功把夜柒套路了,還得了一顆糖。
季淮走了上來,伸手將夏蕎摟在懷中,“沒人了?”
“嗯吶,一只黏隊長,一只黏我哥。”夏蕎將腦袋靠在季淮的肩頭上,有點不可思議地說,“我們居然一只都沒分到?”
季淮眉眼里帶著笑,微微低下頭,溫軟的氣息灑了過來,“怎么就沒分到了?”
夏蕎抬眼,正兒八經地瞅著季淮,“就是沒有。”
“小媳婦兒不怕哦,我是你的,別人都搶不走。”季淮覺得是時候要正一下正宮的地位了,“小糖果和小餅干都不忠心,被一顆糖一塊餅干就騙走了。”
夏蕎一動不動地看著季淮。
“我就不一樣了。”季淮的目光里全是真誠,特真摯地開口,“我的眼里心里全是你,只黏著你。”
“然后呢?”夏蕎小手玩著季淮的衣袖上的紐扣。
“嗯……”季淮頓了一下,稍有遲疑地開口,“媳婦兒,我覺得我們家是不是要換一下排位。”
“什么?”夏蕎長卷的睫毛抬起,眼底的水光瀲瀲,“我是要掉級了么,從王者掉青銅?”
“不。”季淮伸手拍了一下夏蕎的小臉,寵溺地哄著,“我家媳婦兒一直都是王者。”
夏蕎滿意地點頭。
“就是……小餅干的地位都要反超我了,不可不可。”季淮說得特別嚴肅,“我覺得做父親……得威嚴。”
我不能墊底。
“沒反超。”夏蕎直接拆穿,“你倆并列第三,已經沒有上升的空間了哦。”
“……”季淮嘖了聲,“小餅干可以掉級的,排第四。”
這樣我的地位至少提一提。
夏蕎看著季淮像是開家長會那樣正經的架勢,被逗笑了,笑得合不攏嘴,小手錘了兩下他的心口處,“學長,你好意思么,跟自家兒砸計較。”
無論多少年過去了,她還是習慣叫他學長。
小學妹和學長,是他們之間的稱謂,有屬于他們的小甜蜜。
那是他們的青春,他們獨一無二的珍貴。
“怎么就不好意思了。”季淮化身大大的委屈包,小聲地嘀咕著,“那小子每天要你哄著才肯睡覺。”
“小餅干還小。”夏蕎腮幫子鼓鼓,“能不哄嗎?”
“那你也要哄哄我。”季淮的下巴已經擱在了夏蕎的肩頭上,撒嬌一般地蹭了蹭,“小學妹,你冷落我四天了。”
一二三四,確實是四天。
夏蕎伸手,輕輕推了下有點嬌氣的季淮,“學長,你臉皮呢,還要哄。”
“要不今天就把小糖果和小餅干留給大舅子了。”季淮的雙手圈住夏蕎的腰,“我們去浪,嗯?”
夏蕎拍了一下季淮的手臂,好笑地問,“去浪什么?”
還打算野了呢,娃都不要了。
“那當然是睡覺。”季淮的嗓音很輕,低聲地喃喃,“和你一起。”
夏蕎小臉微紅,抬眼瞪他,“季淮。”
季淮笑得溫柔,喜歡看她微惱的模樣,想要再逗逗她。
然而,煞風景的來了。
“麻麻——”
小餅干化身超強的電燈泡,巴達巴達地跑了過來。
擠擠擠。
小人兒一下子就擠到了季淮和夏蕎的中間,要做一個稱職的電燈膽。
季淮看著像夾心餅干一樣夾在中間的小餅干:“……”
爭寵的來了。
“爸爸,你讓一下,別擠我。”小餅干伸手推季淮的腿,小小人兒道理還是挺多的,“擠著擠著會長不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