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瀾之聽她一通分析,不禁替林悅鼓了掌,此刻笑得猶如一只狐貍“沒想到你年紀輕輕,目光這般毒辣。”
林悅將賬目丟在一旁,在心里翻了個白眼。這明明一打聽就知曉的事情,非被云瀾之賣了個關子,還折損了這么多銀子,也不知道這云瀾之哪條筋不對。有些不善的口吻道“現在你可以說說,什么把這踏云樓交給了她們母女二人管理。”
云瀾之朝著一旁的錢叔揮了揮手,示意他下去。此刻書房里只剩下云瀾之和林悅,云瀾之看著林悅,笑極生媚,宛如一只男狐貍。林悅看了一眼就迅速把眼熟轉開,“你既然這么聰明,不妨你也猜猜這是為什么?”
林悅淡然的挑了挑眉“二夫人為了阮玲能進云家嫡系,這樣的心思路人皆知。而你……,只怕是為了不想娶阮玲罷。只怕是日后牽扯,不如一刀斬段。二夫人權衡再三,不如換個嫡女嫁門好親事,沒在你這顆歪脖樹上吊死了唄。”
云瀾之被林悅逗的哈哈大笑,這的確是他的另外一個心思。林悅繼續道“當初我們在大牢里的賭約是不是還作數?”
當初在大牢里,便是云家不出任何一分力,林悅能從大牢里出來。林悅復仇的事兒,不讓人摻和。還有便是搬出云府,自立門戶。云瀾之聽她提及,從抽屜里取出一個木盒打開,將里面的一張紙遞給了林悅道“這是我早些年在城南買的宅子,不大不小是四合院,里這兒也近。你看好日子,隨時都可以進出。”
“我說的是另外一件事。”林悅冷然道。云瀾之一雙眸子略帶危險,盯著林悅看了許久,二人目光交會,半響是云瀾之先敗下陣來,移開了目光。
“林悅,你的絕對讓我佩服,只是這樣的決定卻是不好的。在京城這么復雜的關系中,你不怕嗎?”
林悅看了看那梨花木書案上,隱約跳動的燭火。旁邊的飛蛾一直圍繞著燈火,想要去撲滅它。只是不是掉進燈油中淹死,就是火苗灼燒了翅膀。林悅笑了,在燭火半是陰霾半是明亮間,猶如曇花一現。
云瀾之看的不真切,林悅朝著外面走去“怕又能怎樣?若是連自己本心都看不透的人,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求些什么,這不更加可怕嗎?”
林悅沒有回頭,提上燈籠朝著自己的小院回去。
林悅剛走,只見從房梁上跳下一個黑衣人,來勢洶洶。朝著云瀾之便打出一掌。云瀾之色變連忙躲過,也揮了一掌。那黑衣人像是不忙不急,在逗弄著他,讓云瀾之不禁有些惱怒“你這是算什么?若是要對峙何不動手更直接些!”
下一刻云瀾之就被黑衣人擒住,那黑衣人臉上的帷布被云瀾之扯下,露出來的臉正是齊王蕭敬。整個人和白日的溫文爾雅不同,夜里一身夜行衣的他透著冰冷之意。云瀾之不禁冷笑道“你們蕭家人都很喜歡玩兩面套?”
齊王看著云瀾之目光柔和了一些“只是你知道的太多了,我的齊王妃。”
齊王故意咬重了后面幾個字,云瀾之臉色一沉二話不說動起手來,一巴掌下去抽的齊王的臉偏了偏“齊王殿下,勞駕您嘴巴放干凈點!”
云瀾之憑什么當上將軍,這自然是和齊王有莫大的關系。
東宮……
躺在塌上的人兒微微睜開了雙眸,眼神也變得鋒利了許多,像是一把還未出劍鞘的寶劍,渾身帶了三分冷意,“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