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的事情,蕭大椋并沒有告訴任何人,一是怕事情傳揚出去對林悅的名聲影響不好,二是他已經猜到了幕后主使是誰。
他不相信沒有權高者的應允和暗示,區區幾個小國的使者,敢在皇宮做出這樣的事情。
翌日,皇后宮中。
“兒臣給母后請安。”
蕭大椋按例給皇后行了禮,便自顧自的退坐到一旁,端起桌上的茶。
“嗯……”皇后的應允聲悶在喉嚨里,從進門到現在,太子說是來給自己請安,可這目光卻沒在自己身上。
“聽說我兒近日十分勤勉,你大病初愈,可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皇后臉上堆著笑,心里卻在發虛,想著太子殿下今日前來,怕是興師問罪的。
果不其然。
“謝母后關心,兒臣定不負寄托,養好身體,為父皇分憂。”太子揭了杯蓋嗅了嗅,又放回原處。
皇后這里的東西,他向來不喜歡。
“母后,兒臣想跟您說一件趣事。”太子看向皇后,眼里是不明意味的笑。
“哦,說罷。”皇后輕輕扶額,并未對上太子殿下的目光。
“今日下朝回來,竟然看到那兩個西涼使者衣衫不整的從同一座偏殿,走了出來,西涼民風彪悍,早有耳聞,沒想到竟如此開放。”說話之時,太子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皇后。
“是……是嗎?兩個男人在一起,這倒是頭一次聽說呢。”
“也不知道父皇會讓哪一位郡主去和親呢?”繼而,太子故作隨口一提的問道。
“你父王的心思,誰又猜的明白呢?”皇后看向手邊的玉扇屏,自己這遭暴露的有點明顯,放眼整個皇宮,能讓那幾個使者有胡來的勇氣,除了皇上,就是她了吧?
“也是,不過我想肯定不會是母后前幾天剛封的爍郡主吧,畢竟感覺母親那么喜歡她。”
“這……自然……”太子話音剛落,皇后身體一震,久久回不過神來。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林悅正在琢磨著自己城南檐家巷子的第二家店鋪,除了賣風扇外,還能賣什么?
“小姐,該喝藥了。”小棠端著一碗藥汁推門走了進來,林悅的思緒也隨之被打斷。
“這是什么藥?”林悅自從中毒后喝的藥就沒停過,后來又落水,大夫說她傷了根基,她這一天喝的藥比吃的飯都還多,都給她喝蒙圈了。
“驅寒的藥,大夫說小姐你體質虛寒,正逢雨季,又容易沾染濕氣,早晚喝點驅寒的藥,對身體好,小姐,你快趁熱喝了吧。”小棠說著端起藥碗走向窗邊站著的林悅。
“嗯,都說是藥三分毒,我一天喝那么多藥下去,不知道是不是在以毒攻毒。”林悅打趣的接過藥碗。
那絲絲縷縷的熱氣撲鼻而來,林悅竟然覺得有些醉人,忍不住低頭細細嗅了嗅。
“今天這藥怎么有一股酒香?”林悅嘀咕了一句,便將碗里的藥汁如數飲盡。
對,酒!
“我知道賣什么了!”林悅說著一拍腦門,心里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