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即便她已經用十分卑微的語氣,像哄著一個寶貝孩子一樣,護著手里的竹筒,可他還是燒掉最后一點竹芯,啪嗒一聲化成紅炭掉在地上。
“人都去哪里了呀?怎么留我一個人在山上?”林悅沒由來她覺得委屈,沒了光亮,她好像一直困獸,再也走不出這黑夜半步。她索性崩潰的蹲在地上大哭了起來。
林悅不知道的是,在她昏迷的這幾天里,威猛山出現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現在的局勢已經是任何人都無法掌控的局面,孟虎和兩位夫人都已經是焦頭爛額,幾個照顧她的婆子也都全跑了。
在孟虎的房間里,山上的人似乎分成了兩派,愿意跟孟蕊在一邊的,坐在堂屋里的左側,愿意跟隨孟虎的,一律坐在堂屋的右側,桌上擺滿了茶盞,茶香帶著熱氣瀏出來,可是沒有一個人去端桌上的茶,堂屋里的氣氛有些詭異,都沒有開口說話,怕成為那個眾矢之的。
在這安靜又詭異的氣氛中,蕭大椋作為一個外來人,成功的站在門框后面。
“誒,小書童,你有沒有聽到有女人的哭聲?”蕭大椋扭頭問站在他旁邊,幾乎是昏昏欲睡的顧塵,從兩個人醒來,記憶全無,別人說他們誰是書生,誰是書童?他們就這樣簡單的稱呼起了對方。
“嗯……剛才說什么你再說一遍?”顧塵柔柔沉重的眼皮子,要不是這時候他獨自一人回去睡覺不好,哪里還會在這硬挺著?
“我說你有沒有聽到一個女人的哭聲?”蕭大椋低了聲音,生怕旁人聽了,卻覺得他是發神經,不知為何,那女人的聲音,他覺得似乎有些熟悉,而且在他的耳朵里,無限倍的放大,越聽越是是心疼。
“你別嚇我,所有人都在這里了,哪里還會有什么女人的哭聲?”顧塵大驚失色。
“真的,我沒騙你,你仔細聽,用心聽,是不是能隱約聽到一些什么?”蕭大椋貼近他耳邊說。
顧塵凝神,這耳朵貼近靠窗戶的那面,細細的聽去,好像還真的聽見了些什么“你別說我好像也聽到了。”
“是吧……這會是誰呢?”蕭大椋將屋子里的人都掃了一圈,林悅他不是沒想過,可是今天晚上時分他才去瞧過林悅,到時候林悅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大夫人也跟他說,若是要醒來,還需調養些時日。
“害,我跟你說這深山上遇到邪門的事情很正常,最好還是裝作什么都沒聽到,不然惹禍上身就不好了。”顧塵打了個呵欠說道,然后一臉無奈的看著堂屋里對峙的兩排人,也不知道這尷尬的對峙什么時候才能結束,好讓他回去睡個好覺。
“不行,我還是有些不放心,你跟我出去看看。”蕭大椋想做事不理啊,可是他感覺女子的每一聲抽泣,似乎眼淚都落在了他的心尖上,弄得他心一下揪了一起來,一下,又一下又顫抖不止。
“我……現在出去不太好吧?”顧塵成功了一下四周,其實壓根沒人把注意力放在他們身上,他這么說,只是單純的因為自己害怕,山上帶待的這些日子里,可沒少聽那些婆子們說以前山中傳聞的鬼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