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些話哪一日可以對哥哥說。云薌想。
……
“還好,要是沒了,我還得再重新寫一份。”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一月趕緊抖出藏在袖子里的信紙,已經被揉捏得皺皺巴巴的,但是攤開以后,上面的字跡還在,就是墨痕沒干的地方,暈染了不少。
“小姐,你在做什么呢?趕緊睡覺吧!明天就是大婚,你還得早早起來梳妝呢!”小棠去問管家要了些安神香,就是想讓自家小姐今夜睡得好一些,誰知回來之時發現林悅還在伏案寫東西。
“我必須得趕出來,而且這信我今天晚上就要寄出去!”林悅洋洋灑灑已經寫了兩張信紙,仍然感覺自己想說的話還沒說完,并沒有要馬上收尾的意思。
小棠聽后,一臉的驚訝趕忙上前詢問:“小姐,你不會是想今天晚上還要溜出去吧?”
林悅笑嘻嘻的朝她點點頭,并解釋道:“時間緊迫,我也不想在大婚頭一天晚上還那么忙,只是你也知道東宮那個地方,進去容易,想要出入自如就難了。”
林悅說罷深深嘆了口氣,繼續伏案寫信,已經幾個月沒見,雖然張玨在信里交代一切都好,可林悅心里卻總是疑惑著,懷疑著那人真的是威猛山上的人,將問候的話,以及自己的境況交代完了以后,林悅從枕頭底下拿出那根腰帶,仔仔細細疊成一個豆腐小塊,裝進信封。
“小姐,你這信到底是給誰寫的呀?是寄信的那個女人嗎?她是誰?你們什么時候認識的呀?”
小棠拿自家主子沒辦法,心里的疑問卻是越來越多,之前林悅說信給太子殿下寫的,她還相信了,可現在看來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事,小姐明日就與太子完婚,有什么話不能直接說?還非要寫信呢?
“小棠,不是我不告訴你,只是這件事情可能會牽扯出很多人,并且涉及到這**,你不知道是最安全的。”林悅感覺自己說話的語氣都快像那些語重心長的長輩了。
小棠癟癟嘴,想起林悅被德公公帶走的時候,還是很擔心,生怕自家小姐又重蹈覆轍,不過也清楚自家小姐的性子,若是她不想說自己是怎么軟磨硬泡也問不出來的,于是定了定心神道:“好了,我不問了,那小姐今夜早些休息,這信我替你去寄。”
林悅正在用蠟燭將火漆一點一點烤化,還不停的用筷子一頭攪弄著,聽了小棠的話,她放下筷子,正色道:“今夜你扮成我的模樣,在床上睡覺,我出去送信。”
小棠正想開口拒絕,林悅卻是不給她機會:“這件事情我一定要親自去做才放心,再說了,大晚上你一個人出去我總覺得不安心。”
林悅越發的,發現自己像一個老母親,尤其是在面對小棠,蕭小檸和蕭小婉的時候,總是擔心她們這里不好,那里又吃虧的。
“不行不行,小姐,忘了上次你去南街平白消失的事情了,我一定要跟你去!”小棠說著馬上將頭搖成撥浪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