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娣,你說這話就不對了,在掃雪的時候,太子妃還命奴婢燒了幾盆炭火放在側殿里供給小棠們取暖,那側殿距離甚至不過百十米的距離,誰知他們為何不進去烤火?”采兒很合時宜的站了出來,為自家主子說話。
“好,咱們先將這掃雪的事情放下,不說……”
“殿下,為何不說?你沒看到妹妹已經認為我是心腸歹毒之人,難不成要讓妹妹一直這樣誤會下去,那以后的日子該如何相處呀?”李心兒一口打斷太子殿下的話。
林悅不耐煩的搖搖頭,并不想聽李心兒在如何解釋那夜為何讓小棠她們去掃雪,只道:“姐姐,可別把話題扯遠了,咱們要說的主要還是藥的事情,為何小棠她們三人用了姐姐送過去的凍瘡藥,凍瘡沒好,傷口,反倒流膿出血呀!”
李心兒回過頭去望放在桌案上的三個碧綠色小瓶,眼里閃過一抹慌亂,不過很快也就平息了,她一臉疑惑的說:“我哪里知道?我也不懂藥理,這些凍瘡藥都是父親送進宮來,讓冬日里生凍瘡用的,我自己都在用的東西,怎么我卻沒事呢?”
太子有些厭倦,召喚過來青羽,吩咐道:“去請個大夫來,看看藥里是否有加了別的東西?”
李心兒臉色異常的平靜,甚至也不管太子殿下賜座與否,直接坐在棠下最大,最靠近主座位的的太師椅上,還意圖彰顯自己比林悅更加華貴的地位。
林悅看著她如此平靜的臉色,皺起了眉頭,心里在隱隱的擔憂著,擔憂即便是大夫來了,那藥里也查不出什么。同時也有些責怪自己莽撞,因為在氣頭上,自以為自己有了證據,就拿了過來,除了此刻里倒是覺得恐怕是在為他人做嫁衣。
“殿下,旁人相不相信的,其實也不打緊了,主要是你要相信心兒呀,那一夜,馨兒,從木蘭圍場不遠千里趕了回來,路上的寒風一直受著,寒癥犯了,采兒和我也是一時心急,回來的時候也沒通知棲鳳宮,所以工人們連殿內的炭火都沒擺放,就去找了妹妹宮里的奴婢們過來幫忙……”
“知道他們生了凍瘡以后,心兒心里別提有多愧疚了,趕忙翻箱倒柜的找出來凍瘡藥,我也知道那一晚之后,來喜宮里的人怕是要厭煩我了,送藥也是不敢親自去,叫采去的……”
在等大夫來的時間里,李心兒不停的說著自己是如何的的委屈,實則每一次都在彰顯自己是如何的大方明事理。
太子和林悅聽她重復了幾遍的話語,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心兒,你別說了,我相信你還不行嗎?”太子說罷,李心兒欣喜若狂的點點頭,也因為如此,大殿內終于得了片刻的安寧,眾人連忙用感激的目光看了眼太子殿下。
不到半個時辰,青羽就揪著一個老者進來,要說醫館,那距離東宮可是有一段路程,是來的路上,青羽帶著老者,一路架著輕功過來的。
“青羽,不得無禮,快放開老人家。”太子沉聲說道,青羽才反應過來,自己還緊緊的攥著摟著的衣服,好像碰了燙手的火爐一樣放開,規規矩矩的退下站到一旁。
“這……這是哪里啊?”來的路上風吹了一路,老者見自己腳下懸空都嚇得不敢睜眼,等到了浙大殿內,發現眼前坐著的都是身穿華服的貴人,又是嚇的不輕,聲音顫抖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