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公……”
“后院……”
“密室……”
“獻祭……”
因是一次只能傳出兩個字,便多傳了幾次,斷斷續續連成了一句話。
此刻正是兩方交戰正酣之時,兩撥兵馬打得難解難分,守住院中一條線,誰也進不得退不得。
這兵士全情投入,稍有不慎,就要丟了自家性命,再加上喊叫聲兵器撞擊聲,亂糟糟的,竟然全未聽見舞馬的聲音。
便算是聽見了,八成也只會以為是打斗間的雜音,又斷斷續續的,顧不上多作理會。
舞馬先后換了幾個黃甲士兵傳音,卻未曾有一個人有過半點反應。
舞馬有些著急。
既然李淵已經打過來了,田德平狗急跳墻,提前發起獻祭也是很有可能的。
火燒眉毛的時候到了。
他想了想,既然這些兵士忙于搏命,在這里耗下去也無濟于事。唐公軍隊指揮之人應該在郡丞府院外,那里清凈一些,總不會聽不到自己的聲音。
正想馭蛇而去,行了沒幾丈,身后拉扯之力終于大到難以抗拒,使得他寸步難行,只得停在前院中央。
隔著大門瞧向郡丞府外,遠處有四人,各自騎著高頭大馬,氣質不凡,多半就是攻府的將領,要是能把話傳給這四人就好了。
正是苦惱之時,忽聽見院外傳來清朗一聲:
“天賜神火,附之勇士!”
便瞧見三道柱狀天火自院外而起,并排墜入院內,落在三個身著黃色鎧甲的士兵身上。
頃刻間,三名士兵身上燃起洶洶熾火。鎧甲上,兵刃上,無不烈焰灼灼。
三名兵士卻并慌張,高舉利劍、長矛,直往正廳之中,郡丞府守衛最密集的地方沖擊。
所過之處,赤焰滾滾,熱浪濤濤,敵兵懼退,慌慌張張。
舞馬瞧的兩只蛇眼直冒光,心想這才是真正的法術啊。
隋唐演義里面也沒有這么玩兒的,這個世界一定是著了魔,一頓暴走走岔了路,不然不能這么瘋。
唐公手下有這等猛人,攻下郡丞府殺了田德平便大有希望了。
又想自己要是能學到兩招這樣的術法,便算是穿回去燒燒尸怪,搞一個野外燒烤派對還不是灑灑水的事情。
廳內忽然有人喝道:
“雕蟲小技何足懼也!”
舞馬聽出這是田德平的聲音。
又聽田德平發出怪異的一聲尖叫。
叫聲中帶著一股顫抖的音波,叫人入耳十分不舒服。
仿佛有人拿著一根火柴,在舞馬的腦袋里“噌”的劃了一下,劃出一道火苗,叫舞馬的神智也跟著被點著了,腦子糊里糊涂的,躁動,沸騰,靈臺也有失守的跡象。
尖叫聲方落,似有三道赤紅虛影在前廳內三名郡丞府侍衛身上閃過,便瞧見這三人眼睛珠子忽地變成腥紅之色,面露癡狂之色,高喝著:
“殺!”
“殺!”
“殺啊!”
喝聲不絕,三人從前廳沖了出去。
他們身上煞氣很重,理智似乎全部丟在了前廳之內。各自揮舞著刀劍,沖著院內的黃甲兵士一通亂刺,狂躁而悍勇。
之前被點燃的三名黃甲兵士舉著火槍火劍齊齊迎了上去,烈焰灼熱,三名狂躁兵士亦是全然不懼,揮刀重砍,仿若被激怒的野獸。
火槍捅進了狂躁兵士身上,火焰點著了他們的衣服,刀劍坎在他們的身上,他們也渾未察覺,悍勇揮劍,全不作防,舍身搏命,將一眾黃甲兵士逼的連連后退。
舞馬心中暗道:這個田德平精通的術法要么是拿活人獻祭,要么是能把人逼瘋的玩意兒,怕不是里面常見的那些魔道中人。
待會兒若是求救不成,肯定得直面魔頭,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絕不能著了他的術法。
這時,一到清亮劍光忽從院外蕩入院中,橫在黃甲兵士身前,將狂躁郡丞府兵士一劍揮開,齊齊摔倒在地上。
緊接著,不知從何處傳來一個清冷的女子聲音:
“降者活,抗者死,棄劍不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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