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她也不皺眉頭,也不作半聲痛吟。
自知落了下風,向后飄身半丈,穩住陣腳。
舞馬本還想多說幾句話,可惜宇文劍雪已退出了灰蛇的活動范圍,他被巨力牽引,瞬間滑出對方的腦袋。
看這姑娘方才的神情模樣,多半是聽見了舞馬說的話,雖然只有五個詞十個字,可該說的都說了,這姑娘長得一副聰明樣應該聽得懂吧。
此時,正廳里忽有人叫道:“高朗將明明能殺了她,如何手軟了?”
高君雅也不搭理說話之人,比劍向著宇文劍雪,說道:“姑娘還不速速離去,緣何非要摻和在這攤渾水之中?”
宇文劍雪道:“清水渾水,我早就在水中了。”
“快走罷,”高君雅壓低了聲音,目光灼灼,苦苦相勸:“凡是進了府的,可都活不過今晚。”
宇文劍雪卻冷笑道:“你也不怕閃了舌頭。”
“那我便送你離開。”
高君雅說著,接連三劍刺向宇文劍雪眉心、脖頸、胸口,看似是想一鼓作氣要了對方性命,但宇文劍雪瞧著劍勢走向,知道他分明是想逼得自己往后退。
她本想施一招【飄雪之域】,施下漫天雪花,反守為攻,抬頭卻看見滾進前廳內的三名嗜血兵士搖搖晃晃又爬了起來,皺了皺眉頭,心中暗道:
“這些兵士瘋癲癡狂,頗有些難纏,怕是中了覺術。
進府之前,恩師曾叮囑,府內有兩個覺醒徒,唐公留有重用,要我盡力生擒,倘現今貿然出手,要了這二人性命豈不糟糕。
方才有人暗中與我傳音,多半便是其中一位。聽其言語,似乎提醒我后院之中另有蹊蹺。
我不妨先與恩師請教,再來定奪。”
這般一想,當即豎劈一道雪劍,白芒出鋒,氣勢驚人。
高君雅自知這一劍難擋,不敢硬來,蹬地后退數步,避開了鋒芒。
宇文劍雪便借這當口,轉身要往院外走。
舞馬心說這就對了,趕緊把正主請過來定事。
往大門口瞧去,卻忽見在一隊兵士簇擁下,三人騎馬而進。
正當間的青年男子自是三人之首,英氣勃勃又不失溫和,叫人很有親近之意。
舞馬心想,抓捕王威和高君雅是頂天的大事,李淵就算自己不能親至,也應該派出最信任的人。
便猜青年男子一定是李世民。
千古一帝,威震四海的天可汗就在眼前,舞馬不由多看了幾眼——
李世民現今還沒當上皇帝,所謂的王霸之氣在他身上半點也尋不著。
可其身上自有一股日出東方、朝氣蓬勃的觀感,叫人不禁對其未來無限期待。
李世民左手邊這位一副老鴇龜公的氣質,多半是皮條俠裴寂。
李淵晉陽起義,主要謀士就那么兩個,舞馬猜不錯的。
話說,裴寂也是史書上大有名頭的人物。畢竟自華夏歷史從前往后細數,敢在皇帝還活著的時候,就把皇帝的女人洗白白送給反賊,而且一送就是倆,這等膽大妄為的人物決計不多。
李世民右手邊這位,手持一根刻著蟠龍的拐杖,在胸口微微拍撫,氣質儒雅,似胸有成竹。
持杖這人身上隱隱透著一股炙熱氣息,仿佛生了一把火炬在體內燃燒。
很有可能也是一名精通巫術的異人。
舞馬正猜測他的身份,便瞧見宇文劍雪踏雪御空來到三人身前,行禮之后,說道:
“恩師先前猜測果然不差。”
說著,走到近前,與三人低語一番。
大抵是將舞馬剛才傳音的事情道了出來。
三人面色皆肅。
李世民與持仗男子說道:“肇仁,這回可要瞧你的了。”
劉文靜字肇仁,舞馬當然曉得。
這下子厲害了,太原最著名的三大造反派活躍人士全部到齊。
而那位李密的親家,吃過大牢飯的劉文靜竟然會使巫術,老天真是會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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