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了三五盞茶后,舞馬總算聽明白了。
且不提覺醒徒是怎么出現的,不說覺醒徒怎么修行,覺術的原理是什么。
劉文靜透露的信息里,最關鍵的一條便是——
以隕石碎片為種子,有權向天神祈禱,召喚出一座覺醒塔來。
覺醒徒的覺術境界,便和這座塔直接相關。
“我沒有聽錯罷?”
舞馬好不容易把劉文靜話里面七七八八的門道消化清楚,感覺自己的下巴完全合不起來了。
“肇仁兄的意思是——
擺個祭壇,把隕石碎片埋在土里,就能跟種莊稼一樣,長出一座塔來?
我要是想在覺術研習上有所成就,還必須加入一個擁有覺醒塔的勢力?
而且,覺醒塔有幾層高,我的境界上限就是多高?
也就是說,我自己的覺術水平自己決定不了,竟然還要看一塊兒從天上掉下來的,跟我八竿子打不上干系的破石頭的眼色?”
這簡直……太扯淡了。
“慎言!慎言!”
劉文靜連忙伸手捂住舞馬的嘴,往天上瞧了瞧,
“天神的耳朵最靈光……沒得連累唐公召不出塔來。”
舞馬眨了眨眼睛,示意自己不會胡說八道了。
劉文靜這才把手拿開。
“敢問天神哪位。”
“不知道。”
“不知道?”
“都沒摸清楚呢,”劉文靜說:“天神算是很多很多神仙的總稱,畢竟流星墜落才十三年,大家修習覺術也沒多久,天神到底有多少,有哪些,誰都不知道。但是神肯定是有的,不然沒法解釋這十三年發生的這些晃離奇事兒,而且...”
他說著,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舞馬,“神時刻注視我們,一定要有恭敬心的!”
作為從二十一世紀穿越而來的,只相信科學之神的唯物主義者,舞馬完全不打算接受劉文靜這套歪理邪說,但也沒必要較真到底,
“還是談一談覺醒塔的事情罷。”
“舞郎君大概在山里面呆的時間過久了。日后四處多走動走動,開開眼界才好。”
劉文靜道:
“現今,唐公手里便有一枚隕石碎片,今日午后吉時,就要舉行召塔儀式。
舞郎君若是不信,大可親身前往,觀禮見證。”
“既然有塔便能修行,”舞馬眼睛一亮,“那我干脆把唐公手里的碎片搶過來,自己召喚一座不就好了。”
“噗!”
劉文靜把嘴里的茶噴了出來,灑了一桌子。
“要是人人都像你這樣想,天下早就亂成了一鍋粥,我等覺醒徒便是最大的禍水。”
大哥,隋末還不夠亂嗎。至少是八寶粥。舞馬心里想道。
“舞郎君,”
劉文靜神色忽的鄭重起來:“我今日說的話,旁的你還可以聽聽罷了。這一句,一定要記在心里面——
覺醒徒是絕不能當皇帝的。
絕對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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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卷末發了一章關于舞馬實驗的番外有興趣的可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