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這么細干嘛。”
“問你你就說。”
“一時想不起來了。唉,你還要不要干正事了。”
“干……干干干。”
舞馬見她不說實話,一把將她手里的配劍搶了過來。
“你干嘛啊……”不等她反應過來,舞馬就在自己的手掌心抹了一劍,鮮血大把流出來。
宇文劍雪不說話了,眼睛望著舞馬。任誰都可以從她的眼神里讀出了一種類似感動的情緒。
這種情緒在宇文劍雪身上其實很少見的,她從前固然會被感動,但很少直接流露出來,具化在神情之上。
這大概與她一直以來的性格有關——內熱外冷,心里藏著一團炙熱的火,可外殼也極其冰冷堅硬,必須有人從外面把硬殼敲開一條縫,熱氣就從殼里面冒出來了。
而舞馬呢,手持一把巨大的錘子,站在這副硬殼之外,瞅準時機,來回敲了好幾次。
“接下來怎么辦,”舞馬說:“你趕快說,要不然我要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別這么矯情,”宇文劍雪噗嗤笑了一聲,“我流了兩回,也還好端端活著呢。”
宇文劍雪說著,抓住舞馬的手腕,朝著熊怪上面的血手印按過去。她的手其實是冰涼涼的,但很奇怪,舞馬卻覺得有點發燙,好像自己的手腕被一圈烙鐵纏住了。
來不及多想什么,舞馬的手就按在了血手印上,旋即從石碑上傳來一陣顫動。在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和石碑好像聯接在了一起,有股精神上的訊號透過手掌和石碑交接處傳了過來。那訊號仿佛在用沙啞的嗓音說:
“你來了,我等了很久。”
舞馬問宇文劍雪,以前她把手掌放在石碑上的時候有沒有聽到人說話的聲音。宇文劍雪說怎么會有,這是石頭,石頭里會變出人么。舞馬忽然冒出個念頭,女人就是頭發長見識短,孫悟空和賈寶玉都沒聽說過。
“你準備好了么。”宇文劍雪望著黑洞說道。
“時刻準備著。”在這一刻,舞馬竟然有了一種小學一年級那年,加入少先隊員發誓時的感覺,那個時候他多么的純真和樸實。
隨著漫長而輕微的顫動,石碑緩緩向下沉去,越沉越低,不久一個黑漆漆的洞口呈現在舞馬眼前。
“就是這里?”
“嗯。”
宇文劍雪帶頭往洞里面走。
舞馬趕忙搶在了她的身前。一般情況下,面對這種未知的場景和危險,舞馬往往趨向于找一個替死鬼在前面探路。
但此時此刻,他真心把宇文劍雪當作朋友,而且是一位女性朋友。眾所周知,作為一個有血性的中國男人,遇到危險狀況,理所應當站在女同志的前面。
宇文劍雪見舞馬搶在自己的身前,也沒多做攔阻,只問他:你知道前面有什么狀況,有沒有怪物,你就敢往前走。
“要是有危險,你會提醒我的。要是有怪物,我幫你扛一爪子。”
宇文劍雪笑了,同意舞馬走在前面,但是一定要走慢一點,并且全神貫注,聽從她的吩咐。
兩個人走進洞里之后,舞馬回頭往外面望,指著洞口說:“這洞門不關了?再進來人怎么辦。”
宇文劍雪說:“反正我一直沒找到在里面關門的法子。”
“你的意思是,在外面就能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