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落山的時候,他們回到只屬于兩個人的小屋里,一刻也不浪費地交融起來。
過了許久,兩個人滿足地入夢。夜半,舞馬醒來,宇文劍雪正眨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觀瞧他。
“怎么?”
“睡不著。”
“你喝咖啡了?”舞馬還有點沒大睡醒的樣子。
“咖啡?”
“一種飲品,這個年頭喝不上。”舞馬揉了揉眼睛,“我給你倒杯水?”
宇文劍雪搖了搖頭,“你給我寫的那些信呢?我剛才找了半天,沒找著。”
舞馬爬起床,走到另一邊的書房里,撬開一個地磚,從下面抱起一個盒子端了回來。
宇文劍雪接過盒子,里面全是信封。她撫摸信封,一封接一封地打開瞧看,嘴角翹起幸福的笑。
她忽然提起了義成公主,提起了她寫的無數封給楊廣的情書。
“還記得咱們在草原上那個地道里的時候,義成公主說的那些不著邊際的話么?”宇文劍雪說:“義成公主真是個瘋子,說的都是些瘋話。”
舞馬道:“都是死去的人了。”一旁青霞的幽魂伸手去擰他的耳朵,卻什么也沒抓著,臉上滿是失落的神色。
外面淅淅瀝瀝又下起了雨,在江都溫馨的雨夜里,宇文劍雪開始反駁義成公主那些非要把楊廣往千古名君的方向拉扯的歪理邪說,什么調戲母妃成了自由愛情的碩果,弒父成了對不公命運的抗爭,裝著女童的任意車成了毫無根據的誹謗……說著說著忽然覺得索然無味,長長嘆了口氣,“哎,好想看看她的那些情書里都寫著什么。”
“這個簡單,有時間了我們再去一次草原,從始畢那里把情書偷出來。”
“不是說始畢把信都燒了么。”
“都是騙人的。別人會燒,那是內心不夠強大。始畢么,當然要留著那些信,然后在心里想著義成公主默默鞭尸。”
“哈,那我們一言為定。”
與舞馬拉勾勾發誓之后,宇文劍雪終于睡著了。數月之后,舞馬獨自來到草原,潛入始畢可汗的帳篷,在最隱秘的暗室里找到了藏著義成公主那些寫給楊廣情書的盒子。
他打開盒子,看到的卻是那些情書燒成粉末般的灰燼。
只有最后一封信還保留著一小半的樣子,似乎源于始畢可汗在最后一剎那的挽救。舞馬看了信上殘留的文字——
遠比舞馬寫給宇文劍雪的要肉麻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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