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馬把紛亂的思緒拋開,在白面狐貍雕像旁邊看見一道金光自塔頂照下,金光之中舞馬的無字書雕自下而上、從有到無一點一點被澆筑而成。
這也便意味著,不久之前幾乎被團滅的千古明君塔終于出現了第二個活著的覺醒徒。
同時,也意味著在大唐塔的無字書雕被李智云摧毀之后,加上紅玉塔的無字書雕,舞馬再次擁有了第二個無字書雕。
舞馬隱隱還記得劉文靜曾經說過每個覺醒徒似乎只能在其所歸屬的覺醒塔內擁有唯一一個雕像。
但這條規則似乎對舞馬并不適用。也正是由于他在紅玉塔中始終保存的第二個書雕,才免于在大唐塔書雕被人為惡意毀滅的災難中他本人也隨之魂歸地府。
在大唐塔三層的塔魂處,舞馬徘徊了很久,發現此時此刻他同時具備了兌換【金蛇狂舞】和【血色祭煉】兩個三階覺術的資格,但他尚且還存余的神旨星??卻只夠兌換其中一個。
兩個三階覺術各有優劣。
源于楊廣【金光巨蟒圖】的【金蛇狂舞】大概就是那個絕殺暴君的漆黑深夜里楊廣所召喚的足以摧毀一切持續足有一柱香時間的大范圍恐怖雷暴。
無疑,【金蛇狂舞】具有遠超過【血色祭煉】的屠殺威能,但它對覺醒徒神識的損耗也超乎想象的極其巨大。
楊廣作為大隋天子本身具有神識數倍增持的基礎,他的本命妖怪金光巨蟒又賦予了他至少三個主動被動增加神識的覺術,即便如此在那天絕望的夜里他孤注一擲地使出了【金蛇狂舞】之后,仍然耗盡了全部的神識,失去了作為一個覺醒徒的全部戰斗力。
舞馬反復測算一番,認定自己即便兌換出【金蛇狂舞】,最終的結果仍是自己的灰霧無法完全滿足【金蛇狂舞】馭使的全部需求,最后很有可能以大腦被徹底摧毀為結束。也就意味著,一個嶄新的植物人即將誕生。
源于熊怪圖的【血色祭煉】成為了此時此刻非常靠譜的選擇。
【血色祭煉】并非沒有任何風險,按照圖鑒的提示,這個田德平似乎曾經在郡丞府馭使過、并險些讓晉陽起兵三大中堅干將全軍覆沒的三階覺術存在著將黑風山神召喚現身的風險。這樣的風險也讓田德平出師未捷身先死。
舞馬作了認真的研究,認為自己能夠承擔這樣的風險,并決定將【血色祭煉】兌換出來。
但在此之前,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環節——回到晉陽,找到塵封已久的田德平的祭臺。
按照神旨的提示,馭使【血色祭煉】,使用祭臺是降低風險的最大保證。
舞馬尚且記得,在自己離開晉陽投奔李紅玉之前,田德平的祭臺仍然被封存在郡丞府的密室之中。
密室的鐵門貼滿了巫女??♀?施過巫術、念過巫咒的封條,守衛郡丞府的兵士們永遠不會踏足那個曾經地磚被鮮血??浸泡過永遠無法褪色的后院,更沒有人愿意沾染那祭臺邪門的氣息。
第二天早晨,舞馬就跟李紅玉打過招呼,匆匆返回了晉陽城,回到了那個他的奇幻大開始的地方,卻發現郡丞府已然淪為廢墟。
守衛的兵士早就離去,吝嗇的連影子都沒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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