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飯食如何解決。”
“我派人送過來唄,”劉文靜道:“哎,你真是走了大運道,要是收了我這徒弟算你小子賺大發了——你都不知道她有多努力,平日里除了吃飯睡覺全是練功……”
“那得先說好了,”舞馬道:“我不管飯。”
正說著,長滿狼牙刺的大門咯吱一聲響,緩緩打開了。
兩人連忙站起身來,彼此拍拍背上靠墻的灰。
劉文靜畢竟歲數大了,站起來搖搖晃晃,若不是舞馬伸手拉了一把,就地要倒回去。
舞馬腿腳也麻了,心誠想為了覺學事業穩步向前發展,這不過是小小犧牲全不必覺得委屈。
兩人相互攙扶著往正門行去,便見宇文劍雪婷婷立在門口,似乎精心打扮了一番,眉眼之間輕施粉黛,于往前冰清高冷的氣質中多了三分人間暖意,像是原本在九天翩翩的仙女親下凡塵為民起舞,更叫人生出幾分親近之心。
“這回接地氣了。”舞馬大飽眼福,心中暗道。
劉文靜自打收了這個徒弟,頭一會兒見她這般打扮,吃驚之余,說道:
“怎么花了這么久,平素也不見你這般捯飭,動了——”
“見過舞郎君,見過師傅,”
宇文劍雪知道師傅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忙將他話頭打斷,
“讓二位久等了,還請進來敘話罷。”
說著側身讓出道來。
舞馬是客,當先一步往前走了。
劉文靜在后面稀罕地瞧著,一個勁兒沖宇文劍雪擠眉弄眼,壓低聲音道: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來這里。我問燕子為啥來,燕子說,這里春天最美麗。”
春之一字咬得重重的。
宇文劍雪一把掐在他后腰上,痛的他差點叫喚出來,卻被宇文劍雪塞進一團手帕將嘴堵住了。
劉文靜把手帕掏出來,才道:“說正經的,你劍哪兒去了。”
說的便是宇文劍雪從不離身那把無名劍。
“完事了跟您細說——”宇文劍雪回道:“劍沒咯,恐怕我還得換個名字。”
說著,便到了正屋,舞馬先一步進去正打量著。
劉文靜緊隨而入,隨即張大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