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不得要求舞馬冬天必須穿秋褲……”
“停!”
“別寫了!”
宇文劍雪徹底看呆了。
如果讓舞馬繼續說下去,只怕等到唐公把大興城打下來,師傅也寫不完的,沒得浪費一堆紙。
“好罷,算了,”
宇文劍雪說道:
“我換一個賭注——這回不必你答應什么事情,若是你輸了賭約,便當著在晉陽城頭,當著成千上萬兵士的面前,高喊三聲:
‘我舞馬是個扒女人墻頭的老色胚!’如何?”
這回輪到舞馬驚呆了。
這女人真是毒辣,而且極其小心眼。
只因為上一回,舞馬聽見她在自家院外賭誓說的蠢話,今朝便要自己當著更多的人說更蠢的話丟更大的人,心思何其歹毒也。
“我的賭注便是這個……說什么也不會再變得,你若是不答應——”
“我答應,”
舞馬大手一揮,
“肇仁兄你把賭約再重寫一下,我們方才說的都寫進去。”
“我真是……”
劉文靜把筆往桌子上一擲,“合著我這半天寫了這么多字,統統白寫了。”
宇文劍雪美目撇過去,劉文靜旋即拿起筆,“我真是欠了你們倆個……”
待劉文靜將賭約寫罷,兩人各自簽名按了手印。
舞馬便道:“咱們現在就去找神關驗證。”
二人起身便要走。
劉文靜可就犯愁了。
晉陽城外面李建成、李元吉哥四個還等著他去接應呢,這倆官司打不完,誰跟自己去接人呢。
連忙搶前兩步攔在兩人身前:
“二位可行行好,先隨我出城把人接回來,而后隨你們怎個折騰。”
“咱們舞郎君心思活泛,修為又通天,”
宇文劍雪卻瞧了瞧舞馬,
“誰曉得出一遭城,他又想到什么對付我的法子,或者又用什么神不知鬼不覺的辦法與旁人通了氣,毀滅罪證,我豈不是要白吃一虧。”
舞馬也道:“我可受不了這等折辱了,你叫你徒弟快快把賭約驗證了,也好叫她愿賭服輸。”
“第一,我不會輸,”
宇文劍雪只冷笑一聲,
“第二,我可不是這位兄臺的徒弟,還是換個尊稱比較好。”
劉文靜訕訕瞧了她一眼,干笑兩聲,只得說道:“那唐家大郎他們怎么辦,信都送來了……也不好等太久的。”
“這位兄臺你糊涂啊,”
宇文劍雪道:“白日出城本來就招搖,何況你還要接人入城,不如便等到晚上,”
說著瞧向舞馬:
“這位仁兄一到晚上,便能使出那最方便扒姑娘家墻頭的齷齪絕學,豈不是穩妥之極。”
劉文靜鼓掌稱妙。
只剩舞馬蒼白的辯駁聲在院子里散亂——
“請姑娘說清楚,什么是齷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