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嗅到血腥味兒了。”
結社率立刻明白了,這是某人發給自己的訊號,意味著敵人就在附近。
“狐貍露出了尾巴。”
他精神一振,“全體準備,戰斗的時刻到來了。”
……
灌木叢中,眼看著遠處火把越來越亮,青霞的心頭砰砰直跳。
“到底啥時候動手啊?”青霞問道。
舞馬閉上眼睛,沉默了一會兒,忽然說道:“撤退罷,敵人有準備了。”
“折騰了一晚上,”
青霞睜大眼睛看著舞馬,“結果就這么撤了?”
宇文劍雪也帶著疑惑的神情看了過來。
“按我原來的想法,夜游大使兄如果猜到我們在這座矮山上,那么很大概率會采取突襲的方式,急行上山。但現在,”
舞馬瞧著遠處成片的火把,像是矮山上的灌木叢被點著了,
“他們舉著火把,便說明大使兄想和我們正面對決,他們已經做好了我們會在半山偷襲的準備。”
“可他們不知道你偷襲的手段啊。”青霞說道。
宇文劍雪沉聲道:“一旦偷襲變成明攻,就失去了全部意義。舞郎君說的對,我們應該撤退。”
“我很喜歡冒險,”
舞馬把手中的灌木葉子輕輕放在地上,“但我不喜歡送死,而現在出去就是找死。”
“可是,”
青霞指著遠處山腰上火把連著火把,“似乎撤退的路也被堵死了。”
“那就強突罷,”
舞馬說道:“為了掩藏行跡,突厥人的兵馬不會超過兩千人,結社率擔心我在山頂布置伏兵,上山的人至少是三百人的三倍,便是九百人。
山底下負責圍山的不會超過一千人,分散開來,每一段人數都不會很多。
只要我們選好一個薄弱點,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出了包圍圈一切便妥了。”
“你忘了,”青霞說道:“結社率帶著【不欺之眼】呢。”
“那也得沖,沖過二十丈,眼睛就沒用了——”
舞馬從地上拔起一根灌草刺球,就像拔起藍色的眼睛,“記住,永遠別被想象中的籠子困住。”
既然已拿定撤退的主意,幾人便悄然起身,繞道往另一個方向行去。
……
另一邊,突厥的赤袍黑臉男子閉著眼睛嗅了一會兒,忽然說道:“特勤,血腥味兒淡了。”
“他們要逃!”蘇農玲花說道。
“想的美。”
結社率冷笑一聲,沖著赤袍黑臉說道:“把那塊兒石頭拿出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