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舞馬捏了捏拳頭,感覺到一股殺氣鎖定了自己。
“什么?”青霞楞了一下。
舞馬猛地往上一躍,又一頭惡狼從他身后撲了過來。
“我剛才說的——都是假的,編的,”
舞馬躲過了致命一擊,在半空中倒翻一個跟頭,穩穩落在地上,
“逗你玩呢。”
青霞臉白的像一張紙,“這玩笑真的不好笑。”
三丈之外,一個身披獸皮、絡腮胡須、目露兇光的突厥覺醒徒不知什么時候出現在戰場上。
他身下騎著一頭惡狼,再加上先前接連偷襲兩頭,便是一共有三頭惡狼,踩在等邊三角形的三個點上,朝著舞馬一踩一步,緩緩圍了過來。
顯然,此人才是結社率真正的后手,精通的乃是馭狼覺術。
此刻隱在另一頭灌木從中的宇文劍雪注意力本在突厥兵士之中那個渾身綁縛鎖鏈的少年身上,此刻瞧見突然沖出來的惡狼,忍不住心頭也是一驚,暗道:
“這次突厥人在嬰山之中布下殺陣,有大批的兵馬,有數量不少的不欺之眼,有抱在懷里便能破掉月之袈裟的石頭,還有從突厥趕來增援的一明一暗、一擅守一擅攻兩個覺醒徒,若是沒有舞馬事先堪破心中奧秘,我們一頭扎進來,根本是羊入狼口,毫無反抗余地。
舞郎君決計是有大智慧的人——他叫我射出那一箭之后便按兵不動,等待第三個覺醒徒出現之時再尋機會。
現今第三個覺醒徒已然出場,我到底該何時動手呢?”
這般想著,往舞馬那邊瞧去——此刻戰場靜的嚇人,只差惡狼往舞馬剩下最后的一撲。
宇文劍雪便琢磨此刻舞馬停了手,突厥人也沒上招,兩邊僵持著怎么也不算最佳機會。
還是等他們打起來罷,到時候誰也顧不及搭理自己,才算最有把握。
而舞馬眼瞧著三狼合圍的架勢,心里卻想著特喵的趁著敵人注意力都在我這兒,該動手的趕緊動手啊,搶了人趕緊跑,敵人顧頭不顧尾才好開溜啊,難不成真要老子一個人硬抗仨覺醒徒?
他靠著偽裝的淡定氣質,唬的突厥人愣是用半炷香的時間只往前逼近了三五步,但是左等不到宇文劍雪,右等不到劉文靜。
又不能開口直接提醒說——哥幾個還愣著干嘛,快動手啊。那突厥人又不傻,肯定明白過來舞馬裝神弄鬼這么半天到底想干啥了。
“他媽的,實在等不住了,”
火蛟也等不住了,尾巴上的火蛇一根一根往下掉,燒不著躲在黑霧里面的突厥士兵,燒那矮黑胖子的幾棵松樹也沒意思,燒完了人家過一會兒還能再招出來。
舞馬這會兒算是看出來了,突厥人新派這倆覺醒徒要比宇文劍雪高著一個段位,得虧自己加成了火龍的屬性要不然今天多半只能空手回去。
舞馬原打算留著火蛟斷后,眼前來看還是自家主動出擊,把場面攪得亂一點,劉文靜這雞賊貨才舍得冒頭。
當下,嘆了口氣,黑櫻槍在半空中劃了一圈,
“特么的到最后,還是得靠老子肉搏啊。”
舞馬喃喃著,忽地一蹬腿,朝著那個絡腮胡子面目兇惡的突厥覺醒徒疾沖而去。
頭頂上不久之后便要散掉的火龍也終于尋著了目標,一聲龍吟罷了,朝著絡腮胡一跟頭俯沖下來。
生死戰場瞬息間點燃,絡腮胡子一抬手三頭狼齊齊朝著舞馬沖過去。
蘇農玲花照看結社率,賀魯納西亦是喚醒兩個巨樹人,揮舞著巨大的枝干砸向舞馬……
“傻姑娘!姓劉的!”
舞馬舉槍刺向絡腮胡子,怒喝一聲,“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