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是打不過那護衛,但大師姐在呢,她們這方肯定能全身而退。
“雨花閣又如何?”被自己的攻擊反彈而受傷的青年總算緩過氣來,言語卻依然囂張。
他生來便是千年難得一遇的散靈之體,靈氣無法在體力停留太久。
如今修為勉強升到筑基期,已經是極限。
但既然已經踏上了修真之路,他又怎能滿足于筑基期?
也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他雖然是散靈之體,卻有一個好父親,修為和資產能夠支撐他隨意揮霍。
他這身修為和如今的壽元,幾乎都是靠著丹藥堆起來的。
這樣的體質,受傷后服用的丹藥更是一丹難求。
而自從九百年前,木玄大師慘遭天雷門大師姐毒手,這修真界就再也找不到能煉制那些丹藥的人了。
他父親也因此一直苦苦壓制自己的修為,擔心他受人欺侮,不敢輕易飛升,如今正在閉關。
散修盟雖然被交給他管理,但底下各個分盟主卻蠢蠢欲動,就等著他父親飛升了好取代他,將整個散修盟據為己有。
正因為這,他對天雷門大師姐恨之入骨。
雖然沒有直接對上天雷門其他人,但這次的懸賞,也確實不想讓他們太好過。
就當是為木玄大師報仇,為自己父子的憋屈找個發泄途徑。
“天雷門弟子在我的懸賞令下,不也是落荒而逃么?”
這話,林玄真就沒法接,只能給花妙涵傳音說了兩句。
這青年的鈔能力太強了,如果自己不是天雷門弟子,或許也早已接取了懸賞任務。
接到大師姐傳音的花妙涵深吸口氣,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把焦點放回了懸賞令上。
“這位道友,我猜你搜羅木真大師所煉制的法寶,是看中了這種法寶節省靈力的共同點。可是看你剛才的樣子,連一般筑基期修真者已經用不上了的中品寶器,你都出了百枚極品靈石的高價。”
她也不高興再繞圈子,直接點明目的道:“不如你直接告訴我,想找什么類型的法寶,我雨花閣愿意傾全閣之力為你找來。條件是,你要把這個懸賞撤下。”
只要撤下這個懸賞,其他條件好談。
這就是大師姐傳音給她的指示。
那青年嘲諷道:“既然你知道我能出得起那么些靈石,那你也好好想一想,為什么要給你們雨花閣面子?發動散修盟這么多人一起幫我找法寶,豈不是更好?”
把雨花閣的臉面扔在地上,踩了幾腳還不夠,那青年又輕蔑道:“你們閣主連天雷門大師姐的影子都摸不著呢,就上趕著來給天雷門討公道了?”
聽那青年用這種鄙夷不屑的語調說起自己的師父,花妙涵再不能忍,顧不得好好說話,就把琵琶抱在懷里,指尖用上了靈力,撥動琴弦。
但對方顯然也有恃無恐,那護衛又拿起了靈刀,隨意地劈散了花妙涵的音波攻擊。
他一個元嬰期,對付一個金丹后期和一個筑基期,毫無壓力。
只是林玄真身上法衣那奇異的功能,讓他有些忌憚,不愿再冒險讓自家少主對付她。
林玄真忙拉住花妙涵,不讓她沖動誤了事,“我們閣主已經煉虛期修為,你不過是個筑基期,又有什么資格嘲笑他?”
那青年臉色微變,似乎是被說中了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