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種東西,對她而言真就如清風拂動衣衫,沒什么感覺。
林玄真想勸他做個好人,不要動不動就起殺心,不然她也救不了。
若是惡意一直存在,那祥瑞體質便處于一直被觸發的狀態,這雷劫必定跟于懂不死不休。
她只好實話實說道:“只要你不想著殺我,我可以救你。”
林玄真也不是隨便就對外人有這種好心的,只是修真界水平高的煉丹師原本就不多,少一個于懂,煉丹技術將要倒退幾百年!
于懂聞言哼笑一聲:“救我?憑你?”
林玄真認真地點頭,前提是于懂把殺意收一收。
如果于懂配合,她還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再泡個劫雷浴。
像她這樣的神獸,說不定就是要雷劈上幾次,才能覺醒血脈。
為了提高可信度,她還強調道:“于懂,只有我能救你。”
于懂自然無法理解她的良苦用心,甚至因為她毫無敬意地直呼名字而更加震怒:“你不過是投胎投得好,入了木玄的門下,就這樣目中無人了?”
林玄真想要解釋:“我不是——”木玄門下。
于懂打斷她,對著天上的劫云自問自答:“你不是金丹期吧?絕對不是。金丹期怎么可能煉制出天級極品丹藥?不可能的。”
“我還沒有——”結丹。
于懂再次打斷道:“你還沒有拿出你的真實實力嗎?來啊,展現你的實力,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從我手里逃脫!”
林玄真無奈地發現,自己的語速總是追不上對方曲解的速度。
她對外人的耐心極其有限,難得發個善心,還被人幾次三番地曲解,而且于懂的殺意之重,從未遇過!
不過稍微想想也大概能猜得出他為什么這么想殺她。
林玄真嘆了口氣,往后退了兩步。
她一后退,于懂頭頂早已就緒的劫云,仿佛得到了信號一般。
整整九道粗大劫雷爭先恐后地向于懂劈去。
于懂一抬手使出御物訣,試圖將那毀了他一切的木林抓在手里擋雷。
林玄真搖了搖頭,她身上的靈隱仙衣將那靈力匯聚而成的無形大手彈開,于懂抓了個空。
他還來不及驚訝這意外,劫雷落下的速度猛地加快,幾乎是一個閃現就劈到了于懂身上。
在那一瞬間,林玄真轉過了身,封閉了自己的聽覺和神識。
不看不聽不想。
若非如此,她會忍不住產生罪惡感。
理智上,她清楚于懂并非死于她手,要怪也怪她這難以控制的祥瑞體質;可情感上,她這個和平年代接受核心價值觀洗禮的現代魂,實在難以接受。
即使是背著身封閉了聽覺,林玄真也能憑借這雷光的亮度,感覺到劫雷的聲勢浩大。
它似乎鉚足了勁,想要將于懂劈得灰飛煙滅,骨頭渣子都不剩。
林玄真雖然封閉了聽覺,不用聽到于懂的慘叫,但她能給劫雷計數。
整整六輪的九雷同落,這竟是極其罕見的六九雷劫!
若非大奸大惡之人,不至于要渡這陣勢的雷劫。
在這六九雷劫之下,就算于懂是大乘期圓滿,也沒有生還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