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修士看上去元嬰期修為,長相比起楚惜時略有不及之處,但比白霜見又俊朗幾分。
但凡他稍微穿得整齊些,林玄真都想夸上一句,好一個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
偏偏他穿著和眾多南家修士差不多,都是一副漁夫的模樣,若不是他的單水靈根最為突出,林玄真還真注意不到他。
那修士踩著靈劍,對站在最前面的林玄真拱了拱手,十分溫和地微笑道:“這位道友,不知該如何稱呼?在下南家少主,南舒景。家主派在下來處理此事。”
伸手不打笑臉人,林玄真微微頷首,自報家門道:“天雷門五雷峰,林玄真。”
南舒景也不知道聽清與否,面上不動聲色:“原來是林道友。關于那位墨綠衣衫的小道友,在下可以保證,我南家修士并沒有砍斷她的手腕。”
發現蝦湫入侵時,南舒景看到的是一個眼睛大大的小姑娘拿著個比臉還大一圈的鉗子發呆。
她身后是被暴力破壞的陣法,她左手腕傷口還在滴著血,只是那血是藍色的。
他立刻判斷出這小姑娘不是人,可能是哪里來的化形蝦妖做了海盜,專門來打劫他們南氏家族的。
可那妖修身上的法衣明明又是天雷門的。
這讓他不敢輕易下重手,只敢驅趕而已,使用的也都是對海妖沒什么傷害的水系法術。
似乎被他們的法術驚動,那小姑娘蹲下身子開始挖坑。
就在此時,一艘核舟掠過,引燃幾道五雷符,隨后就有一個同樣穿著天雷門法衣的金丹期嬌俏女修在他這元嬰期的眼皮子底下,抓著那化形蝦妖離開了此地。
不待林玄真分辨此話真假,安思梅坐不住了,跨了一步站在林玄真身邊,代為質問比自己高一個境界的南舒景:“不是你們南家修士砍斷的,難道還是她自己掰斷的?你這是在開什么玩笑?!”
南舒景看到那有些面善的嬌憨女子,便認出此人正是方才大話要南家修士自斷一臂的女修,也是駕駛核舟帶走蝦妖的那位金丹期女修。
這么說來,這個看上去也只是金丹期修為的林玄真,是她搬來的救兵?
可她為什么要找個金丹期修士當救兵?
而且此人竟然沒有穿著天雷門的制式法衣,而是十分尋常的一身玄衣,這難道還有什么講究不成?
回想那玄衣女修的自我介紹,五雷峰,怕不是天雷門大師姐的五雷峰吧?!
大師姐五雷峰上的人,莫怪能當同修為同門的救兵。
南舒景面上依舊笑得十分淡定,轉而問道:“這位道友又該怎么稱呼?”
“天雷門內門弟子,安思梅。”
安思梅,安思梅。
南舒景在心里默念了兩遍與這帶幾分潑辣的女修,氣質完全不符的名字。
隨即溫和地解釋道:“安道友,我們南家護衛發現那位道友的時候,她已經破開了我們養殖場的防御陣。那時候她的手腕便已經斷了。我們只敢驅趕她,沒有用任何能造成她受傷的法術。”
他指了指下方一處被圍起來的沙地,那里果然有個不淺的坑洞,是蝦湫用鉗子挖掘過的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