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新興的天雷門和老牌頂級宗門的底蘊不同。
趙番羽面上流露出不贊同的神色,說道:“其實天雷門有其他宗門不能比的地方,像是藏書閣查閱功法典籍的貢獻點就比其他宗門少許多。只是修煉條件艱苦了些……”
趙不逆瞪他一眼,皺眉道:“你在天雷門當了這么幾百年內應,還當出忠心來了?那么苛刻的入內門條件,全憑苦修,真是一點不知變通。”
他潛入天雷門的時日更久一些,也曾在其他宗門享受過福利,自然靜不下心苦修,也無法通過內門弟子考核。
不能入天雷門內門,他做內應就沒了多大的意義,甚至都不好借此與原宗門討價還價了。
于是,趙不逆回了凡間家族一趟,連納十幾房小妾,隨后他將希望寄托在了這個天資最好的兒子身上。
可惜還沒能申請內門弟子考核,化妖丹一事便暴露了。
“而且你別忘了,早在入天雷門之前,你就已經立了誓的,沒有退路。”
他們父子原本就不是天雷門的弟子,又何談叛出天雷門?
天雷七星許是因為自身遭受過滅門之禍,門內弟子犯錯便不愿意牽累其凡間家族,這更是叫趙不逆肆無忌憚。
趙番羽聞言渾身一僵,隨即又放松下來,似乎被趙不逆說服了。
他低頭道:“您說的是,是我說錯了。只是天雷門派了弟子來疾風鎮,我們是不是也該退避幾日,等他們走了再說?”
“等?我倒是也想等,可我們等不了啊!這風歇季都過去一半了,我們要的東西卻還沒找著,風花絮也沒收集夠。”
趙不逆眼珠一轉,他之前在天雷門是外藥堂堂主,與天雷門內的這幾個內門驕子或新弟子接觸不多,只好問趙番羽:“那幾個弟子你認得嗎?”
“都接觸過。那紅衣女修是西南州第一美人任綺,三年前通過陸掌門拜入天雷門,卻沒有和陸掌門結成道侶;那個抱劍的,是難得的天生劍體林無崖,似乎很窮;另外那個普通女修是三年前新弟子副教習,無甚出彩;還有一個是入門幾百年,與人交際甚少的謝九江,很少見他出手與其他弟子切磋。”
趙不逆聽完,若有所思,挑了挑右邊的眉,道:“聽上去實力并不是很強。”
“您是想……”趙番羽做了一個手勢,趙不逆點了點頭。
趙番羽頓了一頓,才心領神會地“嘿嘿”一笑。
林玄真在旁沒看懂那個手勢。
但根據上下文,做做閱讀理解,也能猜出來,他們肯定是想使壞。
如果她沒猜錯,這對奇怪的父子是從天雷門中逃走的,與她未曾謀面的趙無逆和趙翻父子。
原來那外藥堂堂主本名叫趙不逆,而趙番羽才是趙翻的真名。
文化人就是不一樣,除了大名,還起了字,起了號,叫人分不清哪個才是正經的本名。
也不知道是哪個宗門安插進來的。
趙番羽蹲下身,捻起一小撮土,放到鼻尖輕嗅著說道:“剛才我就發現了,這泥土有些奇怪。好像有種靈草腐化的味道。”
趙不逆似乎想到了什么,大驚失色道:“莫不是霧絨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