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天雷門特有的共鳴型防御幻陣,陣紋規律和書寫方式與修真界的普通陣紋截然不同。
其陣紋看似簡單,規律卻更玄奧難懂,據說需要大乘期的神識才能解讀和運用。
即使天才如符堂堂主常思意,也花了整整十年時間,才勉強掌握其中精髓。
簡單說來,能破這個陣的,整個修真界也只有大師姐和常堂主,絕對找不出第三個人。
無論是最擅設陣的黃土宗第一陣法師,還是別的什么陣道高手,都不可能破開這個陣法的。
林師姐的膽子真大啊!
竟然哄炎極宗宗主去破陣,耍他玩嗎?
沐清對林玄真拱了拱手,又抬手握住弟子玉牌,給身后的同門傳了音,才昂首挺胸地邁入隔絕陣中。
眼見著沐清的身形消失在隔絕陣中,第二個弟子也按照沐清的傳音,將這隔絕陣的奇異之處傳音給身后的天雷門弟子后,才邁步入陣。
一個,兩個,三個……
天雷門弟子就這么一個接一個地進入了這個隔絕陣。
封輕容起初還在旁裝模作樣地推算破陣之法,神識卻一直注意著這邊。
很快,他就維持不住那虛假的鎮定了。
怎么這些天雷門弟子修為、靈根各不相同,卻無一例外都能毫無阻滯地進入這隔絕陣中?!
這盤古墓地宮入口的陣法難道還會自己挑人不成?
“且慢!”他趕在第十三個天雷門弟子入陣前,阻止道。
封輕容趁著天雷門弟子停下動作的片刻,一個瞬步往隔絕陣撞過去。
一道閃著雷光的屏障,將封輕容彈開了好幾丈,同時響起幾道尖銳的裂帛之聲。
上好的火靈蠶絲被燒焦的怪異氣味,在這地道中,彌漫開來。
和鐘丁巳被彈開時的毫發無傷不同,封輕容被那屏障中的雷光燎到的法衣,已然燒成了灰。
若不是他撞向陣法之時,下意識地用雙手交叉于胸前擋了一下,此刻他已經在眾人面前赤身**、臉面全失了。
如今他只有法衣袖子被燒毀,手臂被灼傷,以他大乘期修為的肉身,很快就能恢復如常。
炎極宗宗主規制的法衣損毀,封輕容卻沒想到要換一身常服。
他甚至也顧不得自己雙臂上恢復緩慢的灼傷。
剛剛穩住身體,封輕容便先發制人,開口質問道:“這是怎么回事?!為何天雷門弟子都能進入,我卻不行?”
封輕容滿心滿眼都是盤古墓即將要落于天雷門之手,便有些舉止失態。
白霜見皺了皺鼻子,用乾坤扇一揮,將鼻尖的焦糊怪味驅散。
趕在葉行一和大師姐開口前,白霜見又出言嘲諷道:“這說明盤古墓注定是屬于天雷門的。天雷門弟子進出自家的遺跡秘境,多正常啊!瞧你,堂堂炎極宗宗主,少見多怪的。”
葉行一難得同意白霜見的說法,語調不平不緩道:“白少盟主所言有理。封宗主既然與這盤古墓無緣,也不必強求。炎極宗還缺這么一個可有可無的盤古墓地宮么?”
他看到封輕容光裸著兩只手臂的狼狽樣子,皺了皺眉。
雨花閣上下,不論男女老少,最是愛美喜潔。
封宗主這樣子,甚是不雅。
林玄真勾起嘴角,緩聲說道:“有些東西,能被你搶到手,也能被人搶走;另外有些東西呢,就算送到你面前,你都沒法拿走。”
這話說得平緩,封輕容聽著卻覺得她似有所指。
見封輕容愣住,林玄真和善一笑,說道:“封宗主,你覺得我說得有沒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