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雄渾蒼老的嗓音響起:“綺兒住手!”
任綺雖住了手,卻冷笑道:“呵,曾祖父這是又想來拉偏架了?”
她將那離火八卦棍往地上一杵,花崗巖地磚瞬時塊塊碎裂,任家眾人齊齊被那氣勢壓得跌坐在地。
任永明現身于廳中,擋在眾人面前,抵消了任綺的元嬰期威壓。
“一言不合就動手,這是誰教你的規矩!還要碎了紹兒的金丹,這是要殘殺手足?”
任永明看上去五十歲的年紀,慈眉善目,說出的話卻偏心到沒邊,直接給任綺定了罪。
任紹也從地上跳起來,指著任綺說道:“綺堂姐你不要欺人太甚,你當我稀罕天雷門的丹藥嗎?你想要,我還給你就是了!”
說著他從儲物袋里取出幾瓶神木宗出品的上品凝氣丹,就往任綺身上扔去。
任綺任由那幾瓶丹藥砸在身上。
她此時才發現,本該壽元耗盡入土的任永明,身上的威壓遠超了元嬰期,已經是化神期修為。
那回春丹顯然也是被她的曾祖父給征用了。
也因此,任綺一時無法避開那幾瓶砸在身上的丹藥。
任綺心神一動,離火便躥出去把那些丹藥瓶悉數吞噬燒化,變成了原始的靈氣消散在廳中。
她緊了緊手中的離火八卦棍,問道:“曾祖父這是打定主意要護著紹堂弟了?”
雖然任永明是她的曾祖父,他們關系卻不好。
只因她和任紹起沖突,任永明每每拉偏架都護著任紹。
以前同輩之間的打鬧,被他這一插手,往往弄得難以收拾。
任永明將任紹護在身后,看向這個任家天資最為出眾的曾孫女兒,眼里閃過一絲厭惡。
這么好的天賦,竟然不在紹兒身上,真是暴殄天物。
行事又和她那個不允許任文瀚納妾開枝散葉的娘一樣霸道無理。
“你紹堂弟又怎么你了?不就是吃了幾枚丹藥嗎?剛才不也還給你了嗎?自家人之間還計較這么多?”
任綺早已習慣了這種問責,懶得辯解,只冷冷道:“我今日,定要碎了任紹的金丹。”
離火八卦棍上泛起一層金紅色火焰,她頂著化神期的威壓,一步一步,好似不受影響一般,穩穩地走向任永明。
……
正當事態即將一發不可收拾的時候,有一道玄衣的身影落在廳外庭院中。
林玄真收起穩劍,便將神識細絲散出,尋找任綺的蹤影,同時高聲問道:“任師妹,你在家嗎?”
任綺聽到這聲音,腳步微頓,下意識轉向廳外,回應道:“林師姐,我在!”
也正是這一刻,任永明在心里下了決定。
來的人只是任綺的師姐,大概也是元嬰期修為,不足為懼。
與其叫任綺碎了任紹的金丹,不如由他這個長輩廢了不聽管教的任綺。
反正任家如今也搭上了炎極宗。
到時候對天雷門便說是任綺要殘害手足,才被家法處置廢去修為。
任永明化手為爪,抓向任綺的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