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綺你真聰明,一猜就猜對了!”
蝦湫拍了拍自己毫無弧度的胸口,抬頭挺胸驕傲道:“蝦是第一只血脈覺醒的浮龍蝦妖!”
任綺笑著點點頭,張望了一下,果然不見大師姐回來,便隨口問道:“對了,大師姐呢?”
“姐姐回房修煉了,蝦也要努力!”蝦湫脆生生地答道。
緊接著蝦湫從胸口的存儲空間里掏出一根浮海帶,咽了咽口水,鄭重道:“吃完這根浮海帶,蝦也要去修煉!”
說完,她就把浮海帶往嘴里塞,連咬了四五口,塞得鼓鼓囊囊的。
任綺看著安思梅和蝦湫兩個,都鼓著腮幫子努力進食的樣子,也坐下來陪著吃了點。
這一桌子靈食,還是從云來樓里外帶出來的,據說雷繁祖師當年也曾在云來樓里掌過廚。
美食當前,任綺卻心不在焉。
她一直分神注意著南邊雷光閃耀處,那是任文瀚離開的方向。
安思梅總算止住饑餓的感覺,放慢了進食速度。
見任綺神思不屬的樣子,安思梅咬了一口糕點,想了想,問道:“任師妹,在那邊渡劫的是你父親,任家家主嗎?”
任綺點了點頭,簡單解釋了下修真家族任家不復存在,以及任文瀚服用了成嬰丹的事。
安思梅沉默地將糕點咽下,好一會兒才道:“任師妹,其實我們就是從那邊過來的。我看你父親可能……”
“我明白的。”任綺打斷安思梅的話,強笑道,“大師姐也開解過我了,安師姐不必擔心。”
以任文瀚的資質和兩鬢斑白的狀態,即使有成嬰丹的幫助,想要突破也無異于癡人說夢。
從她和任永明斷絕關系后,任文瀚的表現就和以往不大一樣了。
甚至幾次提到壽元將盡,不想拖累她之類的話。
她本來沒太在意,直到任文瀚果斷選擇服下成嬰丹。
任綺嘆了口氣,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安師姐,蝦湖主,我去那邊看看。”
任綺踩在離火八卦棍上,如離弦的箭一般,向南邊電閃雷鳴處飛去。
蝦湫又拎起一根浮海帶,咬了一口,說道:“安思梅,任綺好像不開心。”
安思梅看她一眼,岔開話題道:“蝦湖主,你不是說吃完剛才那根浮海帶就去修煉嗎?”
蝦湫往嘴里塞海帶的動作頓了頓,她轉了轉大眼睛說道:“啊?安思梅你在說什么呀?”
她又咬了一大口,三兩下咽下去,說道:“我這是第一根,剛才那根我沒吃,放回去了的,不信我再掏出來給你看。”
說著她還真掏出一根墨綠色的浮海帶來。
安思梅松了口氣的同時,卻有些哭笑不得。
她又沒有記下那根浮海帶的紋路,哪里分得清這根和那根浮海帶的區別?
不過好歹把這個難以解釋的問題帶過去了。
“好了,我信你還不成嗎?那這根吃完就去修煉,說好了啊!”
蝦湫點了點頭,看了席面一眼,手中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