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修真者而言,八年,也不過是閉個關的時間,總不至于性格突變吧?
這八年間天雷門除了她造成的靈氣流,也沒發生什么別的大事。
有什么能叫安思梅這樣沒心沒肺滿腦子吃食的人,如此反常的?
林玄真不由問道:“安思梅,你愁眉苦臉的做什么呢?難道是在擔心自在門的齋菜不好吃?”
安思梅靠在欄桿處,沒心情觀看弋努練劍,也沒心思聽弋努抱怨自己符陣天賦不夠,嬌俏的臉上盡是愁容。
聽到大師姐的問話,她才醒過神來,有些為難地解釋起來龍去脈:“是紀師兄,他上次說要我做他道侶,竟然是認真的!紀師兄都叫他父親出面了……”
當時紀師兄的父親紀氏家主紀廉,也是她親師父玄雷峰紀峰主的兄長,找上門來議親的時候,把她嚇得手里的雞腿滑脫手,都掉地上了。
那可是五雷峰上的靈雞,她才剛撕下雞腿咬了那么一小口啊!
早知道大口一點!
安思梅跟師父和紀家主再三確認之后,整個人都不好了。
萬萬沒想到,她把紀師兄當親兄長,紀師兄卻想把她變成道侶!
紀師兄是看上她特別能吃了嗎?
經過一晚上的考慮,啃掉那少了一只雞腿的靈雞后,她還是忍痛拒絕了。
拒絕之后,安思梅就一直避著紀師兄,免得叫他產生多余的誤會。
聽楚怡說,紀師兄找紀家主吵了一架,回來天雷門后就閉關了。
這不聽說最近紀師兄要出關了,她只得找了這么個去自在門吃齋的借口避出來。
林玄真聽著安思梅講述自己的震驚和不解,一點都不意外。
紀廉毫不遮掩自己想和五雷峰搞好關系的意圖,紀博倫也從不掩飾自己對安思梅的特殊對待,只怪安思梅太過遲鈍,缺了那么一根筋。
看著飛渡舟穿過的層層疊疊的云,想起紀師兄做的云片糕,安思梅又忍不住長長地嘆了口氣。
唉,可惜了紀師兄那做茶點的好手藝。
不過和修真界這萬千靈食相較,紀師兄的茶點,就是如同霧溪森林里的一棵樹……
“霧溪森林?”飛渡舟恰好飛到了霧溪森林邊緣上方,安思梅看到了幾點隱約的火光,“大師姐,霧溪森林邊上的村落好像著火了!”
林玄真皺了皺眉,都不用探出神識,她已經聽到了打斗聲和鳥叫聲。
如果沒聽錯的話,那雕鳴和雀鳴,分屬于金刁和孔越。
這霧溪森林周邊有不少凡人村落。
朱雀的火加上金雕的風,后果就是凡人難以撲滅的森林大火。
這兩個妖真是胡鬧!
他們昨日離開天雷門時不還好好的嗎?
怎么在霧溪森林打起來了?
飛渡舟一個急停,林玄真向下探出神識。
就在此時,弋努也停了手,她看著自己手中玉簡上,畫的跟毛線團差不多的陣圖直皺眉。
偷偷瞥了師父一眼,趁著她不注意,弋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玉簡塞進了梅花戒,重新取了一枚空白的拿在手上。
調包之后,弋努才若無其事地湊過來,問道:“師父,我們下去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