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袋子……這一袋子煉虛期的本命法寶,是怎么回事?!
木真大師此舉,無異于將海角樓放在數個大宗門一起攢起的火堆上烤。
諶牧情被眾人如有實質的灼熱視線,盯得額角微微滲出細小的汗珠,她拿著儲物袋,征詢地看向木真大師,問道:“木真大師,這一袋子法寶……”
林玄真隨意點了點頭,說道:“任由你海角樓處置。叫那些人自己拿天材地寶、靈石靈晶來贖回也好,直接毀去這些法寶也好,都是我對海角樓的一份心意。”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堂堂第一煉器師對海角樓如此有心,但海角樓除了最好的巫秦祖師,也沒別的能值得旁人惦念。
諶牧情放了心,若是如此,她當然選擇前者,順便與眾位大宗門的中流砥柱重新建立交情,才能為海角樓謀取最大的利益。
若毀壞本命法寶,除了結仇,沒有別的結果。
眾修士的視線也變得溫和起來,木真大師不稀罕他們的本命法寶,軟硬不吃,那自然還是有諶牧情更好說話。
芫荽和枯茗帶著云胤和霍亦清正要踏出演武場,就在此時,巫秦和水征也得到傳音之后一同趕到,兩方恰好相遇。
“云太上長老?霍師兄?”
水征認出被五花大綁的兩人,面色劇變,伸手就要從兩位海角樓弟子手中奪過自家宗門的長老。
但下一刻,水征眼前閃過一道銀白光芒,清脆的一道瓜裂聲在耳邊炸響,隨即他撲通一聲,仰面倒在了地上。
巫秦被水征的突然倒地嚇了一跳,退開一步,定睛一看,只見水征腦門上也鼓起了一個拳頭大的包。
她抬眼去看那黑袍修士,一眼便看見了那纖纖玉手舉著的白森森金屬圈。
那不就是能擊萬物的金剛琢嗎?!
在反應過來的一瞬間,巫秦感覺靈體都要激動得變形了!
她慌忙抬手捂住胸口,穩住心神后,才對兩個弟子隨意地擺了擺手,“芫荽、枯茗,請水谷主也一同下去休息。”
不愧是玄真,這下子,水云谷最難纏的幾個人,整整齊齊。
巫秦嘴角止不住地上揚,笑容浮上面龐,令其本就妍麗的姿容多了幾分生動惑人。
而數位奔著本命法寶來的青年男修都看直了眼,這位,真的是海角樓沉睡了八千年才蘇醒的巫秦祖師?
原還以為那傳說中的巫秦祖師,蹉跎至近四十歲方才入道,頂多就是風韻猶存,遠遠稱不上是絕色無雙,卻不料竟是這般風情萬種!
巫秦無視男修們驚艷的眼神,笑靨如花地迎上木真,聲音微微顫抖,略帶激動地說道:“木真,你來了!”
林玄真輕笑一聲,將手中剛剛敲暈過水征的金剛琢遞給巫秦,旁若無人道:“我來赴約了。這是我親自煉制的金剛琢。”
說罷,她一手攬過巫秦的蜂腰,又抬手勾起巫秦的下巴,壓低了聲音調笑道:“如何,你可愿隨我去蓬萊隱居?”
這一段是林玄真臨時起意加的。
經過一番斟酌,她覺得叫巫秦和木真有那么一段情,木真愿意護著海角樓才顯得更為合理。
反正木真和大師姐也有那么一段,多上幾段又有何妨?
修真之人不拘小節,而且木真風流,與她林玄真又有什么關系呢?
花蝶見此,恨不能以身代巫秦,卻只能又羨又睹地看著“木真”跟巫秦親親密密,她手中的羅帕都要給她撕爛了。
其余眾修士面面相覷,剛剛對巫秦生出的點滴旖旎心思,倒是盡數消散了。
巫秦已然反應過來,但她對玄真的親密舉動不以為意。
前世之時,她也常常與閨中密友這般調笑。
而且正如玄真此時傳音所說,無緣無故叫木真護著海角樓,確實無法服眾。
巫秦將金剛琢珍而重之地捂在胸口,在眾人艷羨的目光中,堅定地搖頭拒絕道:“隱居實非我所愿,怕是要辜負木真的好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