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她懵懵懂懂地跟著常煜明去了鳳麟洲,遇上了慕薰師姐。
直到那時,顏染才知道自己那些招數華而不實,炎極宗內門弟子的特殊對待,是另一種擠兌手段罷了。
若雙親不是炎極宗大能,顏染覺得自己會被欺凌得慘兮兮。
因此,顏墨叫她來參加五雷峰的弟子試煉,她毫不猶豫地來了。
唯一遺憾的是,慕薰師姐有自己的想法,不能陪她一起入五雷峰。
弋努聞言看了顏染一眼,搖了搖頭道:“不論對手是男是女、是人是靈,切磋自然要盡力而為。真正生死關頭,命不分男女老少、妖精靈怪。”
“不愧是未來的五雷峰峰主呀!那我就不客氣了呀!”顏染說著,手上已經握住了一根墨色的鞭子。
弋努收了靈劍,準備赤手空拳地應對顏染。
雖然要一視同仁,但生死搏殺的拼盡全力和切磋時的盡力而為,自然是不同的。
顏染還在元嬰期,弋努已化神初期,若用上師父親自煉制的靈劍,那就不是切磋,是單方面地壓制了。
過不多久,山腰處便重新恢復了你來我往的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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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洞府中準備閉關的林玄真,正在被天魔玄真念叨。
“玄真糊涂!巫秦那般尤物,玄真應該多摟上片刻!再不然,也應該……”
林玄真揉毛毛的手一頓,無奈道:“……你才糊涂!我若是以木真的身份再多摟上片刻,或是對巫秦強硬些,登徒子之名就能傳遍整個修真界!”
天魔玄真當然無所謂木真的名聲,但林玄真十分愛惜兩個馬甲的羽毛。
天魔玄真沉默片刻,又說道:“那花蝶也不錯,比起巫秦多了幾分青澀和狂熱,只需一道魔念就能控制住。諶牧情還可以,只是攝魂奪魄的話,難度高了點。……還有芫荽和枯茗,稍顯普通了些。”
林玄真任由她嘀嘀咕咕地回憶那些美人,并不搭話,只抱著毛毛擼得起勁。
嘰嘰喳喳的美人,哪有安安靜靜的毛毛好?!
天魔玄真總算發現玄真壓根沒聽自己說話,也只好揭過此事。
林玄真把毛毛摸了個遍,才把它放在腳邊,有毛毛在,比找人護法都更叫人安心。
她檢視了洞府內的散靈陣,確認它們都在照常運行,又增設了四個散靈陣,散靈氣的目的地是其他四大主峰。
雖然她是五雷峰峰主,但她也是整個天雷門的玄真大師姐。
不患寡而患不均,別的方面難以做到,但靈氣她多得是,至少可以使得五大主峰的靈氣濃度大致持平。
做完一圈的檢查,林玄真不忘確認神魔塔第九層中的本源道種生長狀況。
隨后,林玄真才盤腿坐在自己那張彩玉堆砌的床上,開始運轉周天。
濃郁又純凈的靈氣,乍然出現,從五大主峰峰頂沖刷至山腳,彌漫充斥了整個天雷門,最后便突破了天雷門的護山大陣,向著天雷門外四散而去。
“快去通知掌門師兄,靈氣流又爆發了!”
“師姐,你快抓緊時間突破!上一次我突破大境界也全靠這靈氣流!”
“這靈氣流突然斷了,這會兒才重新出現,真的沒關系嗎?”
“你沒聽過一句詩嗎?靈氣充裕需修煉,莫使丹田空對月。”
“沒聽過。”
……
林玄真無暇理會天雷門中弟子的議論紛紛,她運轉魔元與靈力,在體內運轉了一個又一個周天。
洞府的石桌石凳上,都已經凝結了細細的靈氣霧,還在不斷聚集,化作靈液。
此刻的林玄真入了定,她感覺自己一瞬到了東夏海上,看日出朝霞;一瞬又到了遙遠的西聚海上,看海獸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