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真只是微笑著對這群顏值超標的弟子點點頭,一邊聽著天魔玄真的嘀嘀咕咕,一邊在記事玉簡記下每一個親傳弟子的出身來歷。
至于見面禮,她的宗門貢獻點多得是,用也用不完,等會兒就叫弋努替她劃給這些徒子徒孫。
法寶、丹藥之類,自然有這些弟子各自的師父操心。
等到拜見過后,弋努就示意小輩們回山腰處繼續修煉。
徒子徒孫們混個臉熟就差不多了,師父面前最要緊的當然是她這個唯一的親傳弟子。
而且指點徒子徒孫們修煉的這些瑣事,本就沒有勞煩師父她老人家費神的道理。
不一會兒,五雷峰頂就剩下了弋努、常思意和楚怡。
林玄真環顧一周,發現峰頂和五百年前相比,除了神木樹又長高了些,雷擊地又變得黑了一點,沒什么其他變化。
眼前三人,弋努已修至化神期大圓滿,楚怡已經突破至煉虛中期,常思意因為之前的一次大損耗,修為只略微提升了少許,還是大乘中期。
除了修為提升之外,弋努看上去更加成熟內斂;楚怡依然是我見猶憐的模樣;常思意的臉色倒是多了幾分紅潤,顯然沒有再操勞過度。
唯一不變的,就是俊男美女,依然養眼。
林玄真仔細審視完,才滿意地笑著點了點頭。
弋努見師父露出笑容,才遞過一枚玉簡,說道:“師父,這是五雷峰年表副本,請您過目。這五百年的大小要事,皆有記錄。”
要執掌一座剛剛開放收弟子的主峰,想也知道有多么困難,好在她可以借鑒其他四大主峰峰主的法子。
有玄真唯一親傳弟子這個身份在,誰也不敢敷衍她。
弋努在楚怡和白霜見的幫助下,已經對五雷峰完全上手了。
楚怡緊接著將五枚玉簡遞至林玄真面前,說道:“小師叔祖,這是散修盟送來的,百年八卦,共五份。”
白霜見不可能也沒必要和散修盟劃清界限,便選擇當個記名弟子。
除了能夠自由進出五雷峰之外,其余和未曾拜入五雷峰時差不多,一半時間都放在第一八卦簡報上。
常思意則一如既往地報喜不報憂,問起來就是諸事順利,一切安好。
林玄真接過兩人的玉簡,將散修盟的收起,又一邊快速掃過五雷峰年表,一邊隨口問道:“小師侄,五雷峰多了這許多親傳弟子,想必也上表了數次。上界師父他們可還好?”
眼看著與師父雷繁暫定的千年之期將至,也不知道溫師伯有沒有開始渡陰火劫。
常思意默了半晌,如實道:“小師叔您開始閉關后沒幾年,溫若雨上仙就開始渡陰火劫,至今未能成功晉升至玄仙。”
林玄真眼神一滯,年表上的大小事宜就再也看不進去了。
她幼時被雷繁抱著,見過溫若雨許多次,對她有些印象,猶記得那是個與眾不同的美人。
溫若雨稱得上是雷繁正式入道修行的領路人,算得上是個半師。
不僅如此,溫若雨和雷繁結下肝膽相照的金蘭契之時,雷繁還是個空有煉虛期實力、名不見經傳的少年。
按照修真界那時散修的普遍處境,若不是溫若雨以雨花閣閣主的身份罩著雷繁,雷繁很可能早就因無意中得罪誰而被抹殺。
換句話說,如果沒有溫若雨,雷繁異世之人,能夠在人生地不熟的修真界活著就很辛苦了。
哪有可能養育如此多的棄嬰孤兒,又成功開創天雷門,還指點白徵羽創建散修盟?
更不用說,雷繁以暴制暴,強勢重整了自巫秦祖師失蹤后,再度倒退的修真界秩序和凡間風俗。
而雷繁的成就,說有溫若雨的一半,絲毫不為過。
見林玄真微微蹙眉,面帶愁容,弋努忙補充道:“師父不必太過擔憂。去年我收陳恕為徒時,上表細問過此事。大師伯說,師祖一直陪著溫若雨上仙,仙靈石也還有一半剩余,六師伯的傳送陣已具雛形,燕青芒上仙煉制的破界飛梭已能破開虛空,只是尚不能抵達修真界。”
“原來如此,我知道了。”林玄真心下稍安,上界的師長如此齊心協力,眼下她實力大漲,自然也得盡快把聯通兩界之事提上日程。
等到那時,她或許可以幫溫若雨渡劫成玄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