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思意接過一袋子神木葉,掃了心思單純的神木靈一眼,說道:“你又不是第一次結果。”
沈沐睜大了綠眸,反駁道:“那不一樣的!”
“哪里不一樣?”
“不一樣,有大師姐在五雷峰上,我能一口氣結出五枚神木果!”
弋努帶著蝦湫和兩個小輩,出發去北方絕靈海域沒多久,尚未有消息傳回。
常思意也不知道小師叔究竟何處,只好頂著沈沐的視線,敷衍地夸了兩句。
他心中已經默默決定,必須要徹底地解決一劍宗這個大隱患!
此事宜早不宜遲,常思意沒再逗留,帶著神木葉就離開了五雷峰。
回到地雷峰上的符陣堂內自己專屬的制符室后,常思意就開始聯絡暗中布下的人手。
想必那些有心更進一步的一劍宗弟子,不會拒絕成為萬劍宗弟子。
……
另一邊,發出更換宗主的公函與召集同道結盟的傳音符后,一劍宗的太上長老們因意見不合,在星河殿一吵就是一個月。
好不容易決定了由誰在玄真大師姐面前唱紅臉和唱白臉,幾個大乘期圓滿的太上長老總算想起大師姐曾經的戰績,又瞻前顧后起來。
深怕做不齊準備似的,一劍宗向黃土宗、清虛宗、神木宗和炎極宗,甚至天雷門雷云堂,雨花閣云來樓以及散修盟,都購入了許多丹符器陣等物資。
如今天下太平,修煉資源豐富,又不是年頭年尾例行采買的時候,一劍宗派出的人雖然已經掩去身份,但那過于財大氣粗的樣子,還是便引起了一部分人的注意。
劉笑和執法堂弟子一同往玄洲雷云堂運送了一次丹藥,便注意到了那異常的丹藥出入數量。
她回來就找上了五雷峰能夠拿主意的長輩常思意,道明此事。
聽師妹弋努的親傳大弟子說雷云堂有問題,常思意神情沒有絲毫改變,穩穩地停下手中符筆,抬眼問道:“雷云堂?哪一處雷云堂?”
天雷門在十洲三島各處修真州城府道,都設立了大大小小的雷云堂,出售天雷門弟子煉制的丹藥法寶和符寶陣盤。
常思意自然知道劉笑去了一趟玄洲雷云堂,他明知故問也是有心考校。
他如何看不出弋努對于管理五雷峰,只是勉力而為,并沒有樂在其中?
偏偏小師妹不肯將五雷峰的管理假手他人。
此時弋努不在,剛好可以考校小師妹這個不顯山不露水的劍修大弟子。
劉笑神情不見驚慌,神情和弋努是如出一轍的淡定,回道:“回稟師伯,是玄洲雷云堂。”
常思意正覺得有些失望,卻聽劉笑又說道:“我猜……十洲三島的雷云堂,也都做了一筆大買賣。”
能夠見微知著,對賬目的異常還格外敏感,常思意頗覺滿意。
“此事我已知曉,弋努現在不在五雷峰,有事弟子服其勞,你務必管好五雷峰上諸多事宜。雷云堂的事我早有安排,不必理會。”
這一批丹藥的售價比以往都要高些,一劍宗愿意當冤大頭,他也樂見其成。
但打發了劉笑回五雷峰后,常思意的神情又冷了下來。
他想到一劍宗這事,就感覺一股氣憋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
一劍宗實在欺人太甚,竟然打算拿著天雷門弟子辛苦煉制的丹藥,反過來對付大師姐?!
果然,一劍宗就不該繼續存在下去!
之前的計劃還是太慢了。
常思意破天荒第一回,聯系了怎么看怎么不順眼的雨花閣閣主楚惜時,以及同樣不對付的白霜見。
有了雨花閣和散修盟的幫助,常思意有把握將一劍宗那幾個總想對小師叔出手卻從不親自出馬的太上長老,設計擊殺。
……
等到一劍宗眾位長老覺得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又足足拖了兩個月。
要不是考慮到再久一點,大師姐或許就能從估計的“隕石雨的傷害下”恢復至全盛,他們大概還能再拖上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