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雷繁也能理解這幾人的做法,畢竟他們沒有見識過自己的正義鐵拳。
聽雷繁問起自己的徒弟,其中一人只當他想找救兵,得意地掐滅他的希望,道:“雷繁你就別指望你那幾個徒弟了。天荒山已經被我們以仙靈力設陣封鎖,消息無法傳遞。我們四人一旦出手,天雷七星絕對趕不及救援。”
雷繁聞言便知,徒弟們大概和自己一樣,不曾料到會有人發難。
七個徒弟向來聽自己的話,要么在研究跨界傳送陣,要么在輔助燕青芒研制破界飛梭,要么閉關修煉,或是出外探索異變的源頭了吧?
不過,溫若雨在天荒山上閉關修煉,原本山下應有天雷門和雨花閣的弟子輪流派出兩人守衛。
兩人未曾示警,此四人便闖了上來。
雷繁微微皺眉,與溫若雨對視一眼,又問道:“天荒山下守著的雨花閣弟子呢?”
方才得意洋洋回話的圓臉修士驚訝極了,“你還有心思操心雨花閣的人?有心算無心,雨花閣弟子又怎會是我四人的對手?!不過你放心,我們只為仙靈石而來,并非濫殺無辜、到處樹敵的人。”
雷繁滿意地笑了笑,點頭道:“那你們也可以放心了,我也不是濫殺之人。”
話音剛落,眼前哪里還有雷繁和溫若雨?
還不等四人反應,便有四條雷蛇憑空閃現,落在四人身上。
四人被這雷蛇糾纏,無法動彈之下,更覺得身上好似有萬千蛇蝎蟄咬。
只恨天荒山上沒有粗壯的樹木,可以讓他們蹭上一蹭,緩解這身上無處不在的麻癢。
他們下意識地,幾乎同時運轉了仙靈力,卻驚恐地發現,即使是仙靈力也無法驅逐那分裂成無數道細小雷光的雷蛇,竟連仙靈之軀也無可奈何!
但四人也看得出來,雷繁顯然還沒動真格,只是略加懲戒而已,可他們已經受不住了。
這會兒,他們才恍然明白,他們幾人飛升只是達到了飛升的最低要求,趕上了飛升大潮,與雷繁這“飛升第一人”,不可相提并論。
又見雷繁手作劍指,向著四周輕輕一劃,便有驚雷撕開四人費心設下的封鎖陣法。
看他情態,破陣竟比切豆腐還要輕松。
四人心里已經認栽,此刻艱難地對視了一眼,決定開口認錯,以求能留一線生機。
卻不料,身上落下道符,竟一瞬封了他們的神識傳音,也將他們認錯的話堵在喉間。
不知何時,溫若雨已經從容地走到了四人身旁。
美人色若春花,面帶笑意,語氣卻極冷,“先別說話,要是讓你們認了錯,我怎么好意思再恃強凌弱?”
溫若雨身上爆發出前所未見的強大威壓,將四人壓制得經脈都震顫起來,無法運轉絲毫仙靈力。
身上本就酥麻,無法動用仙靈力之后,那麻癢便化作了刀割般的刺痛。
但此刻軀體上的疼痛,遠不及他們心中的驚恐,四人面上不約而同地露出了一絲絕望。
溫若雨竟然成功渡劫,晉升玄仙了!
今日難道真要命喪于此?
另一邊,雷繁撕開陣法后,踏空而行,神識一掃便發現了山腳下昏迷不醒的兩個雨花閣弟子,伸手一招將兩人攝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