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以后她也能飛升。
等到那時,與關月爾在月下痛飲一番,豈不美哉?
林玄真指了指下方,弟子預備役們已經被這八百年陳釀熏得發起了酒瘋,“怎么過了這么些年,還是那般魯莽?”
安思梅看了一眼下方,信誓旦旦道:“大師姐放心,我釀制的朱果酒,凡人雖然喝不了,但只聞上一口,對他們只有好處!”
安思梅對釀酒技術十分自信,為了釀制這巴掌大的一壇子朱果靈酒,她還專程跟常師父了解過大師姐的口味和酒量。
沒想到大師姐喝起酒來,人菜……咳,酒量雖小,但酒癮很大。
無論是玉衡上仙還是常師父,釀制的靈酒都是偏清淡不易醉的。
安思梅釀制的這一壇朱果靈酒,也是不易醉的,所以那些凡人聞了也只會說兩句胡話。
等到酒勁過去,不說百病全消,也是精神百倍。
對于他們過那煉心繭房,大有好處。
林玄真點了點頭,轉而不贊同地看著她說道:“即便如此,也耽誤了新弟子入門。”
安思梅一雙嬌俏杏眼帶著笑意,搖了搖頭,解釋道:“大師姐,你十五年沒回來,所以不知道天雷門現在每年有十一個半月,這煉心繭房都是人滿為患的。他們聞過我的靈酒,也就耽誤一個時辰,但等下過煉心陣的效率就高了。一來一回,可能比往常還要快些!”
兩人正說著話,任綺也湊上前來,“大師姐,絕靈海域的事,您都處理完了?”
林玄真微笑著點頭,看了任綺的丹田一眼。
任綺的修為已隨時能突破至大乘期,只不知為何,她似乎一直在壓制修為。
天魔玄真早在抵達山門之時,就不再吱聲,但此時被任綺的美貌一沖擊,天魔玄真忍不住在識海中建議道:“美人如斯,吾好生不舍!玄真不如等上一等,和任綺一起飛升?”
不等林玄真反應,天魔玄真又跟點將似的,點名道:“不止是任綺美人,還要叫上吾徒弋努,白發血瞳的美人徒孫,還有嬌嬌柔柔的那個美人徒孫,還有……”
林玄真面上的微笑有些僵硬,在識海中反駁道:“你不如直接說,帶著整個天雷門飛升更好。”
天魔玄真聞言,頓了頓,像是在考慮這般做法的可行性,煞有介事地認真道:“玄真此法,甚合吾意!”
林玄真沒再理會天魔玄真,直接問任綺道:“楚怡呢?”
任綺早猜到大師姐會問起楚怡去向,便直接回道:“楚師妹替常堂主去玄洲處理些事務,已一月有余,下月定能回返。”
聽到這話,林玄真揉了揉自己的額角,心道,果然一點沒猜錯,小師侄又把自己折騰得起不來了吧!
她長吁口氣,對安思梅和任綺說道:“你們繼續篩選弟子,我先回五雷峰去。”
安思梅和任綺對視一眼,齊齊應是,便退回了山門處。
兩人一落地,便被謝九江一眾人等圍住,悄聲確認那白衣神女究竟是不是大師姐。
山門下方的煉心繭房外,等待入陣煉心的弟子臉色酡紅,酒醉迷離地說著胡話。
漸漸有幾個清醒過來,只覺得渾身用不完的精力,同時也對自己酒醉之中的幻想更多了一份警惕。
一時間,山門上下熱鬧非凡。
……
林玄真繼續御劍回了五雷峰頂,一眼就看到自己洞府門口那株蔫不拉幾的血色蓍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