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明德咳嗽了一下,道:“林玄公子,殺了駱長河,你的氣該消了吧,另外三人,定罪即可,究竟如何處置,還是交給北斗武院內部處理吧?”
崇家實力遠遠超過駱家,若是崇家子弟都死在天才營,呂明德自然擔憂崇家怪罪。
林玄并沒有答復,道:“把崇天雄提來。”
呂明德討了個沒趣,揮了揮手。
很快,崇天雄被押了上來。
崇天雄看到駱長河的尸體,啐了一口口水,道:“敢潑我們臟水,死得好。”
林玄看著崇天雄,淡淡的道:“崇天雄,你應該都聽到了,駱長河已經全部交待,是你們誣陷林天,斷他經脈,廢他武功,害他被逐出北斗武院。”
崇天雄將頭一抬,冷聲道:“那只是駱長河一面之詞,并且是在你嚴刑逼供之下說的,并不可信。”
林玄道:“那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把駱長河經歷的,都走一遍咯?”
崇天雄冷哼一聲,道:“我可不是駱長河這個軟骨頭,你想從我的嘴里聽到想聽的,休想。”
林玄微微一笑:“我就喜歡你這種硬骨頭,像駱長河那樣的,一點挑戰都沒有。”
話音落,林玄便抓起崇天雄的手臂,來了一記分筋錯骨手。
崇天雄痛苦的哼了一聲,便咬緊了牙關。
雖然很痛苦,但他的骨氣要比駱長河硬得多,一點慘叫聲都沒有。
營帳中,一片寂靜。
崇天雄疼得滿頭冷汗,也不吭一聲。
過了一會兒,林玄加大了力度,對崇天雄另一只手也分筋錯骨。
崇天雄的身體顫抖,發出斷斷續續的慘哼。
可依舊咬著牙關。
林玄看著崇天雄,道:“你確實比駱長河強多了,我都有點看好你,可惜……你做了不該做的事,若不承認,只會一直痛苦下去。”
崇天雄看著林玄,滿是憤恨:“你根本不知道,我崇家的力量有多強大,你一定會為你今天的所做所為后悔的。”
林玄道:“看來要撬開你的嘴巴,還真得有點真功夫。”
崇天雄冷哼道:“我們崇家在天羽軍中,便有宗師強者,他會來救我的,而你……將會承受我十倍的痛苦。”
林玄向呂明德看去,道:“呂營長,幫忙來點水,和幾張布好嗎?”
呂明德心中權衡了一下林玄和崇天雄。
林玄身后是鎮天侯。
崇天雄身后是崇家。
宗家擁有不亞于鎮天侯的實力。
但鎮天侯是呂明德頂頭上司的上司。
思慮片刻,呂明德便做出了選擇,對執刑官點了點頭。
很快,水和布都拿來。
林玄將崇天雄頭高腳低的綁在一條木凳上。
將布浸濕,往崇天雄臉上一蓋。
浸濕的布匹頓時緊緊貼在崇天雄臉上,崇天雄頓時感覺到空氣枯竭。
猛的吸氣,嘴唇上方的布匹凹進了嘴鼻之中,也只吸到一點點空氣。
“感覺怎么樣?”
林玄站在崇天雄身旁,道:“想說了,你就拍拍手。”
言擺,林玄又將一張布浸濕,蓋了上去。
崇天雄吸到的空氣更少,身體不斷的掙扎。
越是掙扎,氧氣消耗越快。
很快,崇天雄便感到一股窒息感。
“還不想說?再送你一張!”
林玄聲音冷淡,又浸濕一張布,蓋在崇天雄臉上。
這一下,崇天雄吸收到的空氣,不足平時百分之一。
很快,大腦便因缺氧而產生眩暈感。
林玄將剩下的水,緩慢的倒在崇天雄臉上。
原本,崇天雄還能吸到一點點空氣,可是,當水流在臉上流淌,直往他嘴鼻中鉆,他不得不緊閉了呼吸。
崇天雄看不見,無法呼吸,臉上水流涌動,感覺自己像是掉入了水中,將要溺斃,內心涌出大恐怖。
啪啪啪……
終于,崇天雄忍受不住了,在自己意識徹底失去之前,拍起了凳子。
林玄停止倒水,將布一揭。
崇天雄滿臉扭曲,兩眼中透露著至深的恐怖,連道:“我說,我說……!”
不用林玄再問,崇天雄就把崇嬌嬌指使他們三人設計誣陷林天,然后廢其武功,斷其經脈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
呂明德和執刑官看了一眼,都暗暗吸了一口涼氣。
這種審訊手段,他們第一次見到,竟有著如此驚人的效果。
林玄看著呂明德,還有帳中的神武衛一眼,道:“大家都聽見了,本案經由駱長河、崇天雄兩人確定,被逐出北斗武院的林天是無辜的受害者。
林天的武功是被駱長河、崇天雄親自廢掉,經脈也由二人親自挑斷,這兩人,都該死!”
言罷,林玄一下扭斷了崇天雄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