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山坡約莫三十余米高,上面修有樓臺庭宇,是屬于府邸內部的一座小山坡。
墻壁被顧長淵撞出一個大洞。
后面空了一大片,這山坡下面,竟有暗道。
顧長淵口吐鮮血,身體一翻而起。
林玄在暗道外,顧長淵無法逃出,求生的本能讓他直奔暗道下方而去。
林玄一步走入暗道之中,追了下去。
顧長淵身上一道深深的傷口,鮮血汩汩而流。
很快,他便跑到暗道的盡頭,一座石門擋住了去路。
顧長淵能夠感應出林玄的靠近,沒有絲毫猶豫,雙掌猛的擊出,轟在石門之上。
暗元黑罡掌!
轟的一聲爆響,石門被轟了個稀巴爛,無數碎石向里面飛去。
顧長淵的身體不停,直接就沖入了石門后方。
“什么人?”
里面傳出一片怒喝聲。
顧長淵還沒看清里面的狀況,便有一道掌印猛的拍擊而來,將他狠狠的拍在地面。
出手者……宗師!
林玄來到石門外,里面的宗師一出手,林玄便感應到了氣息。
煉神中期。
林玄微微一訝,這天岳城中,還真是藏龍臥虎。
本來一個宗師的消息都沒有。
結果……外來的厲司農、烏滿弓不處,先是顧長淵爆發出煉神初期的修為,現在……又遇到了一個,并且還是煉神中期宗師。
林玄穿過破碎的石門,走入密室之中。
密室中,站著三人,林玄的目光首先向透露著宗師氣息的中間之人看去,是一個胡須泛白的老者,林玄沒見過的陌生人。
不過,此人右邊之人,林玄倒是認識,一位半步宗師,長河幫幫主——袁飛狐。
林玄曾在巡察府設宴,袁飛狐參加過宴席。
宗師左邊之人,林玄也認識,長河幫副幫主——袁飛雄,他跟袁飛狐一同參加的宴席。
顧長淵被白胡老者踩在腳下,剛才那一掌,打得他受傷不輕。
除此之外,密室中還有一人。
在最深處,一人綁在刑架上,身上滿是傷痕,血肉翻開,受傷頗重,已經昏迷過去。
不過,此人臉上一個刀疤印記,林玄很熟悉,是他來天岳郡城的途中,遇到的那個刀疤漢子,是一名刀客。
天岳郡城中的三起武道家主被殺之案,林玄還曾懷疑過此人就是那個神秘刀客。
但從第三位武道家主被殺之后,神秘刀客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如同石沉大海。
沒想到……竟然在這里遇上了。
密室中的三人,看到林玄,神色同時一驚,十分意外。
萬萬沒想到,他們在這山坡下的密室中好好呆著,結果……顧長淵突然闖了進來不說,連巡察使林玄都來了。
短暫的驚愕過后,那白胡老者眼中微微閃過一絲鋒芒。
長河幫幫主袁飛狐卻是裂嘴一笑,對林玄抱拳道:“林巡察使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副幫主袁飛石也向林玄抱拳:“見過林巡察使!”
那白胡老者是位煉神中期宗師,神色居傲,對林玄淡淡的點了下頭。
林玄看了刑架上的刀疤漢子一眼,道:“這是怎么回事?”
袁飛狐道:“這人啊,是一個窮兇極惡的敗類,殺了我長河幫的人,還偷了我長河幫的東西,所以……呵呵,我們剛才正在問他,讓他把東西還回來。”
林玄道:“既然殺了人,那就是命案,該送至巡察府審問。”
袁飛狐一臉陪笑,道:“是是是,不過此人偷了我長河幫的東西還沒還回來,等他還回東西,我們就把人送往巡察府。”
說著,袁飛狐一手虛抬,將林玄往外面請:“來,林巡察使,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在下請你去客堂喝杯茶,林巡察使是追顧長淵而來,我親自派人將顧長淵押送至巡察府,如何?”
林玄沒有動腳,目光依舊看著刑架上的刀疤漢子,道:“顧長淵我要,這人我也要,都給我送至巡察府,他偷了你長河幫什么東西,我親自審問,然后還給你們。”
此言一出,那白胡老者眼中的鋒芒便又是一閃。
袁飛狐目光一轉,道:“行行行,林巡察使先回,我馬上派人將顧長淵和此人押送至巡察府。”
林玄哪看不出,這刀疤漢子定然有大秘密,并且……他很可能與三位武道家主之死的案子有關。
現在林玄遇上了,哪還會離開,如果長河幫不愿交人,肯定會滅口。
林玄道:“不必你們押送,我就在這里等著,很快就會有神武衛將他們押送過去。”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