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極縣南門。
看著那緩緩而來,途中除了馬蹄聲之外沒有發出任何聲響的數百紅甲騎軍,雖然知道這是友軍,但是甄逸、張然、李左幾人還是稍微有點緊張。
沒辦法,這支騎兵給他們帶來的壓迫感實在是太強了。
此刻看著那一排排赤紅的騎軍,他們恍惚之間仿佛看到一片血海朝著他們涌來。
終于,馬車靠近了,然后停在了距離無極縣南門不遠的地方。
緊隨其后的八百陷陣營宛若一體,齊刷刷的在馬車后面停下了腳步。
而在陷陣營停止了前進之后,甄逸幾人還有那些在城門處迎接的無極縣守軍方才暗暗松了一口氣。
互相對視了一眼,甄逸、張然、還有李左,這三名現在無極縣身份最高的人一起朝著那輛馬車走了過去。
在他們看來,這支并州軍的統帥應該就在馬車里了。
三人來到馬車前。
馬車的車簾并沒有打開。
呂布一人一馬擋在了三人前面。
不過甄逸三人卻并沒有因此產生任何不滿。
沖著攔在馬車前面,被他們當成了侍衛的呂布行了一禮,甄逸很是客氣的問道:“這位將軍,馬車中可是貴軍主將?吾乃無極甄家家主甄逸,這兩位分別是本縣縣令張然、縣尉李左,想要求見貴軍主將,以感謝貴軍解圍之恩,還望將軍通融一下。”
聽到甄逸這么說,呂布的面色稍微有點古怪。
想到這路上呂憶交代他的事情,呂布看了甄逸一眼,道:“某乃并州主簿呂布,正是這一支人馬的主將。”
啥?
呂布此言一出,甄逸、張然還有李左都是愣住了。
他們看了看呂布身后的馬車,又看了看呂布,臉上滿滿的都是不解。
如果呂布是主將,那這馬車里是什么?
似乎是看出了甄逸三人的疑惑,呂布干咳一聲,按照呂憶交代的話說道:“馬車里的是本主簿帳下的書佐,因為腿腳有些不便,所以只能乘坐馬車,讓幾位誤會了。”
“原來是這樣啊!”甄逸三人恍然大悟。
起碼表面上是這樣。
至于他們心里到底相信了幾分,那就只有他們自己心里清楚了。
畢竟,雖然呂布的解釋看似很合理,但是一個腿腳不便的書佐,有哪個主簿會專門找輛馬車帶著他隨軍?
誰都知道一支起兵里面如果有這么一輛馬車在,很多行動都會不方便。
而且還護得這么嚴實。
當然了,現在是呂布解了無極縣的圍,救了他們的命,所以呂布說什么就是什么吧。
他們心里懷疑歸懷疑,肯定是不會說出來的。
因此,在呂布解釋完之后,甄逸也是順勢道:“無極甄家家主甄逸,見過呂主簿,此番還要多謝呂主簿領兵解了無極之圍,否則一旦黃巾賊子破了城,我等恐怕都要死在城墻上了。”
“沒錯,此番多謝呂主簿解圍之恩。”在甄逸說完之后,無極縣縣令張然和縣尉李左也是在一邊附和道。
“幾位客氣了。”呂布道:“如今黃巾猖獗,討伐黃巾逆賊,乃是某身為并州主簿的分內之事,某不敢居功。倒是幾位在賊軍勢大的情況下不畏強敵,甘與城池共存亡,這種精神值得某去學習。”
“哪里哪里!”聽到呂布這么說,甄逸幾人也是漸漸放松了下來。
這位呂主簿,看起來還很好說話的樣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