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上,身穿黑色訓練服的許文軍雙手背在身后陰沉著臉看著義無反顧走過來的蕭俊。
他的心情挺復雜的。
中午鄭全找了他,許之以利,誘之以益,讓他利用下午的機會教訓一個他看不順眼的學員,他勉為其難地答應了,但對是否真要打折那個學員的胳膊腿他卻不敢茍同,那樣的話會給他的教練生涯造成不好的影響。
說穿了是他不想惹事,可他又不敢說不行,不遵從師兄命令的后果他同樣承擔不起。
他很苦惱,真心希望這個學員不要上臺,使這事不了了之。
隨著蕭俊越走越近,他的眉頭越皺越緊,心情極壞。
“嗎比,你在給我出難題啊。”
他在心中罵道。
當蕭俊走到擂臺邊時,馬克走了過來,關心地道:
“怎么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不舒服就算了,學校也沒要求你們必須上臺。”然后他拍拍蕭俊的肩膀,湊近了一些,附耳輕聲道,“那家伙不是什么好東西,下手沒個輕重,別上去。”
他似乎看出了點什么?
蕭俊感激地笑了笑。
“沒事,教官,我有數,上去隨便比劃兩下就好,晚上你有沒有時間,一起吃個飯。”
馬克嘆了口氣,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如果你從臺上下來還有這個心情,到時再說。”
說完,轉身走了。
……
蕭俊從梯子處上了擂臺,表情滿不在乎,甚至還笑嘻嘻地和臺下的學員們打招呼、開玩笑、對罵,一幅**兒郎當的樣子,根本沒把這場比斗當回事。
當他站到許文軍的面前,許文軍咬著牙說道:
“別說,我挺佩服你的,看了這么多場耍猴式的表演,你還敢上來。”
他在生蕭俊的氣,心道“你他嗎上來干嗎,不知道我為難嗎?”
但既然蕭俊已經走上了擂臺,站在了他面前,也就不允許他三心二意了,他必須讓蕭俊在床上趴個十天半個月的,否則他交不了差,他相信鄭師兄就在不遠處的哪間屋子里看著他呢。
鄭全在發表了激.情四射的演講后就走了,臨走時還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我這不是欠揍嗎,而且是鄭校長親自點的名,我哪敢不上啊。”
蕭俊似意有所指,卻沒有明說。
之前他的所思所想都是揣測,明說了反而不美,事情還可能更糟。
“少廢話,既然你上了臺,就要做好挨揍的準備。”
許文軍臉色陰森地說道。
“OK,希望許教官手下留情,別下手太重。”
蕭俊含笑道。
“來吧。”許文軍不置可否,他向蕭俊勾了勾手指,“聽說你有點底子,出手吧,讓我看看你有幾斤幾兩。”
“這你都知道?”
蕭俊疑惑更大,或者說之前的猜測八.九不離十。
他后撤兩步,擺出了一個像模像樣的拳擊架勢,雙拳護住面部,還原地蹦跳了幾下,然后腳下邁著碎步向雙手垂在身側的許文軍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