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語氣輕佻,高高在上,把蕭俊當小孩子一般地調戲。
蕭俊沒動地方,他深吸幾口氣,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把沖到腦門的火氣壓了下去。
現在還沒到徹底和他們翻臉的時候,他的能力還不夠,不足以和他們對抗。
隨后,他一字一句地道:
“對不起,王先生,我不姓王,我姓蕭,也沒什么三叔四叔,給王家丟臉更說不上,而且我受不受人欺負也和你們無關,這里是我的家,我并沒邀請你們進來,也沒雇你們來幫我拆家,現在可以請你們出去嗎。”
他側身,手指房門。
話里話外不卑不亢,沒帶一個臟字。
中年人翹起二郎腿,一只手有節奏地在膝蓋上拍打。
“啪啪”有聲。
“我說王俊啊,你這樣說就不對了,不管怎么說你身上流淌的都是我們王家的血,不是你說不丟臉就不丟臉的,也不是你說不認就可以不認的。”
“王先生,我在說一遍,我姓蕭,蕭俊,我不叫王俊,請你們出去,再不走,我要報警了。”
蕭俊說著,從口袋中拿出了手機。
“報警,有意思,不知有沒有治安官敢出現在我面前,算了,和你小孩子較勁平白降了你四叔的身份,有些事四叔就直接告訴你吧,一嘛,四叔是想過來看看你,四、五年了,你也長大了,不會再像以前那么驢了,……呃,對了,你家那個鐵家伙不太聽話,差一點傷到你四叔,是他們把它打壞的,四叔可沒動手,四叔會懲罰他們的。”
說著,中年男人翻手向后指了指兩個手下,然后假意地呵斥道:“你們,一會賠償阿俊,不管多少錢,十倍賠償,知道嗎。”
“是,老板。”
兩個手下恭敬的答道。
他們臉上的表情依舊,是人都能看出來是做樣子,根本沒當回事。
蕭俊不齒地咧了下嘴。
王家人就這德性,從主人到奴才沒一個好餅。
中年男人繼續道:“阿俊呀,四叔過來的另一個目的是向你討要一件東西,如果阿俊不待見四叔,沒有請四叔吃點夜宵的意思,那么四叔拿到東西立即走人,當然,四叔會補償你一筆錢,你看你現在都活成什么樣了,發廣告、打短工,那是王家子弟應該做的嗎,豈有此理。”
中年男人板起了面孔。
蕭俊聽到這眉頭微蹙,滿心疑惑,是什么東西讓這個在聯盟都城跺跺腳整個城市都要顫三顫的大人物不遠幾千里跑到奉京來?
但疑惑是疑惑,他并不會問出來。
而且不管是什么東西,他有也好沒有也罷,他都不會給他們,毀了、燒了、送人也不會給他們王家。
“對不起,你要的東西我沒有,現在你們可以離開了吧。”
蕭俊又指了指門。
“王俊,你這樣就不好了,你還沒問我是什么東西呢?而且叔叔來一趟不容易,大老遠的,你不能讓四叔空手而回吧,對不對。”
“王先生,請你改一下稱呼,我擔當不起,我叫蕭俊,我再說一遍你要的東西我沒有。”
“你有的,阿俊,小時候,你剛會走的時候就經常戴著玩,一個面具,薄薄的面具,青黃色的,想起來沒。”
提到面具,中年男人放下二朗腿,坐直了身子,目光炯炯地盯著蕭俊,很是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