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頭頂官帽的陰司面色微變,不敢置信的看向來者,忍不住傳音說了些什么。
城隍目光閃過一道精光,又目光灼灼的看了眼她的半截金身,便給那陰司丟了一個眼神。
隨后。
陰司咽了咽口水,面色復雜的說道:“凝煙,你……還沒死?”
沈凝煙則無視其他人,雙目滲著淚光,卻又哭不出來的哽咽道:“相公,真的是你嗎?”
“凝煙,你……你的神像不是被毀了嗎?”陰司面色驚疑不定,緩緩往前走去。
沈凝煙同樣快步走去:“是毀了,可我心中始終想著你,也不知道為什么,我哪怕變成了鬼,也沒有沒魂飛魄散……”
噗嗤。
她的話未說完。
一道勾魂索插入沈凝煙的胸口。
沈凝煙呆住了,滿臉不解的看向眼前的男人,卻只見他神色冰冷的說道:“不明白?無辜?滿臉的不懂?”
“那你可否知道,你自殺以后,有多少閑話傳到了薊縣?”
“你又可否知道,你的死,對我的仕途造成了多大的影響?”
“你這個自私的女人,你TM到底知不知道,你讓我在官場上糟了多少白眼,讓那個女人每天怎么欺辱我啊。”
“對對對,你情深義重,想死就死。”
“可你想過我嗎?”
“他們說我嫌貧愛富,說我絕情寡義,說我為了入贅,什么事都會做。”
“是,我什么都會做,我不管那些閑言碎語,不管那些污蔑我的所有人,我努力為百姓造福。”
“終于,我還是做到了薊縣最大的官,也算名留青史,還變成了個城隍。”
“可要不是你纏著我,我必然會更進一步!”
陰司一邊大吼,一邊拉動這勾魂索,絲毫不顧沈凝煙那極度痛苦的表情。
他還繼續喊道:“而你這種人,死了就死了,你們沈家還真是有錢,要為你建廟。”
“我就問你,沈凝煙,你配嗎?”
沈凝煙滿臉的驚慌,哪怕眼前的男人還不如自己修為要高,她想搖頭,卻又不知道該不該搖頭。
陰司見她沒回答,便繼續冷笑道:“不過嘛,老子成為了城隍,手下也算有點權力。”
“對,你想的沒錯,你家人都消失了,我做的!”
“而你的神像被人砍斷了,也是我指使人做的。”
“但沒想到的就是,你不僅沒死?還主動送上門了。”
“好,你著數百年的陰修也不用浪費了,今天也就別走了。”
沈凝煙呆住了,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那陰司冷笑一聲,就手拽著勾魂索,要將其拖入城隍廟。
城隍也大笑一聲:“做得好,沒想到還是個傻呵呵的女鬼,到時候她身上的半截金身,分你一塊。”
這一幕。
無人得見。
夜間的城隍廟,更是空曠無人。
可就在沈凝煙雙目無神,還要被拖拽到里面的時候。
唰!
勾魂鎖鏈被斬斷!
嘭。
方圓數丈以內的石板,紛紛爆裂開來,下沉足足一寸!
這一刻。
城隍和諸多陰司無不面色驚變倒退一步。
因為他們面前。
有一柄劍意充沛、劍氣十足的飛劍,將他們與沈凝煙徹底隔絕開來。
不遠處,還有一位白衣男子,是那般閑庭信步的緩緩走來。
他先是瞥了眼城隍,伸手勾了勾手指,讓長劍化為飛劍,飛回袖子之中。
隨后。
趙青蟬便轉過身,拉著沈凝煙的素手往外走。
“你是……”
唰。
四柄飛劍齊出,并靜靜的懸浮在半空中,劍指城隍廟!
頓時。
城隍、陰司、鬼差紛紛閉上了嘴巴。
劍修?
不。
無論怎么看。
他都是一位劍仙。
因為那飛劍的劍氣,太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