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安宇:“……”
“我是青川陰陽寮的陰陽師,叫禮宮莉,這只竹鼠是我養的妖怪。”她看了看懷里的大老鼠說,“它叫癢癢鼠,本來我是收了委托帶它來工作的,剛才不知怎么的突然就瘋了。”
“哦,這樣啊。”夕安宇不知把手放哪,猶豫了一會兒插到了口袋里。
陰陽師夕安宇是知道的,他們修煉的是靈力,與神鬼怪異簽訂契約而戰。
神明們通常不待見他們,畢竟高傲的神,很少會選擇與通靈之人平等作戰。
但能成為陰陽師的通靈之人,往往又很強,神也不一定打得過他們。
所以還是會有一些神屈服,與之簽訂契約。
那叫禮宮莉少女所說的癢癢鼠,應該就是她的契約妖物。
然后被夕安宇錘死了。
但現在看起來,禮宮莉似乎并不覺得夕安宇能錘死它,反而還道歉起來了。
這是被看不起了。
所以是該慶幸,還是該惱怒呢?
只見禮宮莉說:“但我覺得癢癢鼠不應該會一頭撞死在這椅子上,我看它,像是被毒死的。”
夕安宇:“??”
夕安宇點頭:“嗯!”
夕安宇:“那……還有什么問題嗎?”
“你看到那灘彩虹了嗎?”禮宮莉指著夕安宇剛吐出的彩虹道。
夕安宇扭頭瞧了瞧,“看到了。”
禮宮莉抱著癢癢鼠的尸體,紅著眼來到那灘彩虹邊:“那彩虹里竟然有神力,癢癢鼠應該是這堆神力吸引來了,可能有人在里面投毒。”
夕安宇又搔了搔腦袋:“所以呢?”
“你有沒有看到這攤彩虹是誰放這里的?”禮宮莉問。
夕安宇:“……”
夕安宇抬頭四十五度望天:“沒有哦。”
不管是不是錘死了癢癢鼠,還是毒死了癢癢鼠,好像都和他有關。
不,吸引來了癢癢鼠也與他有關。
他一個平凡的神,因為受不了游樂設施的刺激而引發了如此血案。
造孽啊!
夕安宇心里忐忑不安,覺得不補償點禮宮莉些什么,定會寢食難安。
于是就問:“那個,禮宮莉小姐,你節哀,有什么能幫到你的,我一定在所不辭。”
禮宮莉扭頭望了夕安宇一眼,似乎有些感激,但卻說:“不必了,你這么一個弱小的神,好好保護好自己。”
夕安宇:“??”
禮宮莉繼續說:“你就算戴著帽子和口罩,我也也覺得挺帥的。有一些女鬼就喜歡你這類的神。”
夕安宇:“等等,這是什么節奏?”
他感覺有點不對勁。
禮宮莉再道:“我是五段陰陽師,保護你是綽綽有余的,和我簽個契約,給我點保護費,以后我來保護你。”
見她這么一說,夕安宇頓時恍然大悟。
原來是來推銷的。
符合陰陽師的作風。
但神明與陰陽師本應是平等關系,保護一說只存在口頭上。雖然確實有一些剛誕生的神明會尋求庇護,包括尋求陰陽師。
夕安宇選擇拒絕:“不,不需要了。”
禮宮莉頓時失望,“那你以后撐不住了可以來找我。”她把癢癢鼠放到地上,摸出了一張名片,遞給夕安宇:“這里有我的電話和聯系方式。”
夕安宇嘴角微微抽搐,接過了名片:“那還真是謝謝你了啊。”
然后把話題扯回來:“話說,你的寵物死了,你接下來要怎么辦?”
禮宮莉嘆了一口氣,看了看地上的大老鼠,說:“它沒有靈魂了,回去紅燒了吧。”
夕安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