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安宇才不是想起了百年前神使的培養方法,他那搞法叫做”放任神使自生自滅積累經驗,他只管神使不死”的打法。
就比如今天,夕安宇吩咐青燈紫、木南皓和阿橘出去滅鬼,就告訴了他們:快死了就呼叫他,他會立刻趕過去。
但現在已經一個多小時過去了,他還沒有收到求救信號,說明大家的潛力得到了解放,干得不錯。
相比之下,夕安宇更在意:
“大神,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神使是怎么戰斗的?”
東旭大神倒茶:“相緣鹿曾經和我提過,說他的神使告訴他,你座下的神使戰斗風格狂野,不借法術和符咒,全憑體術。”
說到這里,東旭大神又是眼前一亮:“這類戰法,頗像是北衡山的水衡老王八的一脈信僧的打法,全靠體術,不借外力。”
夕安宇:“??”
夕安宇又懵逼了。
北衡山的水衡老王八又是什么東西,聽起來像是一個烏龜神明?
講起了這個神明,東旭大神便又是一陣喋喋不休,說起了當時和那個神明交手的事情。
可以遇見得到,“北衡山的水衡老王八”有些遭東旭大神恨怨,在以前那個時代,神明之間的械斗,甚至是殺人滅口,也是存在的。
神道也不光明。
東旭大神講起“北衡山的水衡老王八”的故事,又講了一個小時。
大概是哪個烏龜神搶了東旭大神的的寶,雙方就打了起來。那時的東旭大神,還不過是合光之境的而已。最后的結局,自然是東旭大神搶到了寶物,而那北衡山的水衡老王八,灰溜溜的逃走了。
多年以后,才知道那烏龜神卷入了鬼道策劃的一場針對神道的陰謀中,隕落了。
聽說他一人抗下了惡鬼的千鈞之擊,讓他的信僧和一同卷入陰謀之中的其他神明,有了逃生的生路。
“這老王八雖然卑鄙,但畢竟是神道中人,面對惡鬼之時,也是頗有風度。”東旭大神有些惋惜。
夕安宇點頭:“嗯嗯。”
然后,喝茶。
東旭大神這會兒終于說累了,她停息下了些許,也喝了口茶。
然后才想起來,她好像不小心說了很多無關緊要的話,不好意思道:“我剛才,似乎說了太多了?”
夕安宇:“還好還好,聽了許多精彩的故事。”
本只是奉承,但東旭大神卻意外高興:“夕安宇神您不嫌麻煩便好,當初與相緣鹿和灰牙他們提到過去之時,總會顯得不耐煩。”
“有時候還會說什么……時代變了,要適應這個時代。”東旭大神搖了搖頭,“這百年來,時代確實變得太快了,我看不懂。”
“這個時代也不錯,大神你其實可以試著去了解。”夕安宇笑笑道。
“試圖了解過,但是……還是理解不了。”東旭大神嘆氣。
“也許是因為您沒有親自出去走走吧。”夕安宇提出建議。
說完,才覺得這個建議提得并不妥。
是東旭大神不想出去走走嗎?
是她出不去。
數百年時間,固定的景,固定的人,還有固定的回憶,早就膩歪了。
東旭大神的表情也是一滯:“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會出去走走。”